林诚义对林逸思的答话很满意,点头道:

“嗯,话说的不错,夸了你爹和你夏伯父,还拍了陛下的马屁。”

“对了,爹,跟你说件好事。”

林逸思想着手心的事,嘴角的笑容更甚,

“陛下打了我六下手心,拿戒尺打的。有次我跟您说李先生打手心的事,这是我在陛下那第二次犯错,陛下打我六下,似乎真把我当晚辈看待了。”

林诚义对此事虽说早有预料,但真得到消息的时候心底的喜悦止不住的流出。

但他怕儿子持宠而娇,故作淡定道:“我就说青雀你的补偿就要来了。”

“陛下有没有让你参加殿试或是写一篇关于宝钞和北元的文章?”

“没。”林逸思摇了摇头。

仔细看了林逸思几眼,林诚义站起身,揉了揉林逸思的头发:

“这事你别多想,想的越多,没有得到的话越失望。”

“青雀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来前看到了外面做工的那些人吧?他们因为你而收益。”

“咱读书人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上辅佐君王,下安抚百姓。”

“青雀啊,你这些都做到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林逸思不信儒家的那一套,心底倒是对百姓的夸赞十分高兴。

他看着林诚义的眼睛,打趣道:“爹说的方才我都看到了,还跟他们聊了几句呢,他们都说父亲你为了给他们讨要工钱堵了户部几天几夜,心底十分感激您呢。”

林诚义听着儿子的夸奖,尴尬的摆了摆手:“都是陛下的恩德。”

…………

秦淮河岸,一处酒馆。

未来的内阁首辅解缙与李希颜坐在一处窗边喝酒笑谈。

忽然隔壁桌有人谈论起林逸思。

一书生打扮带有几分呆气的中年男子笑问:

“王兄,你听说过林逸思吗?这些天我备考会试,对外界的情况不甚了解。今下午陛下提了林逸思很多次,又亲自教育他,这林逸思究竟是什么人?”

被中年书生称作王兄的男子道:“林逸思啊?听说林逸思年不过十,但他腹有诗书,德才兼备,乃是媲美骆宾王、王子安的神童,被召为伴读,深受陛下喜爱。”

中年书生来了兴趣,追问道:“怎么个神童法?”

“石灰吟,蝶恋花听说过吗?”

“原来十他作的。”中年书生恍然大悟。

“王兄”呵呵一笑,补充道:“那石灰吟是林逸思为了救死罪的父亲所作,蝶恋花是林逸思感怀母亲朱颜凋谢。”

“林逸思这个人不仅孝顺,他还有敢于进谏,陛下这次之所以开北榜乃是林逸思的功劳!”

“什么?”中年书生惊呼。

“王兄”当时听说这个消息也很震惊,对他的反应毫无意外,笑着解释道:

“这几个月,咱们这些北方来的读书人不是闹得不是很大吗?”

“林逸思听说这个消息后,觉得会试不公,认为主考官等人故意刁难咱北方人,怒而上书,直言进谏,这才有了北榜的事情。”

中年书生感慨道:“位卑未敢忘忧国,林逸思才华横溢,还有为天地立心之志……不骗王兄你,当时我在奉天门那心里还有几分嫉妒林逸思,倒是现在……哎,吾弗如远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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