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森：“不是。”
两人对视数秒。
科尔森首先打破尴尬，他收回手机，道：“让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首先，斯塔克先生，你认识他吗？”
“当然不认识，你为什么会问出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例行程序，抱歉。第二个问题，你们有过对话，他是否用直接或间接的方式向您表明他的身份。”
托尼有些烦了：“没有。”
“根据现场的对话录音分析，莪们发现他并没有真正想要伤害你的意图，请问您之前是否接触过类似的人物，我指的是，您过去的所有人生经历之中。”
“当然没……”
斩钉截铁的回答突然间戛然而止。
托尼的眼神也刹那间呈现出回忆之状。
看到这一幕，科尔森眼睛微微一眯，身躯也不由得向前微倾，仿佛要将此刻的托尼完全看透。
然而不过短短几秒之后，托尼便又恢复常态。
他叹了口气，摇头道：“没有，我可以保证，我没见过这样的人。”
科尔森眉头轻轻挑起，笑着问道：“斯塔克先生，恕我冒犯，您刚刚是回忆到什么了吗？”
“没错，但我回忆到的事情与你的问题无关。”
“能跟我分享一下吗？”
托尼瞥了他一眼，转身往沙发上一躺，舒了口气。
“你小时候有过偶像吗？”
科尔森：你要说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
他转手又从怀里掏出一叠卡片展示给托尼：“我是美国队长的粉丝，从小就是。”
托尼一看就忍不住挑眉：“那么多？”
“嗯，全套卡片。”
科尔森的语气里带着自豪，让本想吐槽他的托尼咽下了已到嘴边的骚话。
转过头来，他缓缓闭上眼睛。
“我小的时候也有一个偶像，但是我的偶像不是电影明星，不是军队英雄，他甚至不是一个具体的人。而是小时候因为无聊而看电影，然后在许许多多的虚拟荧幕形象中渐渐诞生的一种幻想。
他拥有我看过的所有电影主角的美好特质，强大、正直、聪明、善良等等。
在我无聊的时候他会出现陪我玩，在我设计第一块电路板出现问题的时候他会帮我解决问题，在我遇到坏人的时候他能帮我打退坏人，在我需要一个方向的时候，他也总是可以为我指明方向。
很小的时候，我以为他是只有我能看到的真实存在的人。
等我长大以后才明白，这只是因为我知道那些扮演电影主角的人本质上不一定具备角色的特质，甚至我很清楚他们任何人都没有我聪明。所以，我的大脑以那些关键词为核心，让我幻想出了一个值得我崇拜和信任的角色。
我现在还记得，以前我总是将他称呼为导师（Mentor）。”
科尔森恍然，轻声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托尼睁眼，面露哂笑：“我不需要所谓的导师，不需要偶像，更不觉得有谁值得我去崇拜。”
“真的吗？”
托尼翻身坐起，勾起嘴角：“你觉得我像是会崇拜别人的人吗？”
科尔森顿了顿，轻轻摇头。
不过，他紧接着就问：“那刚才我提问的时候，你是想到了这位……虚拟偶像？”
“可以这么说。其实，我也不明白那个神秘人到底想做什么，他似乎只是想提醒我一件事。”
“什么？”
“我之前的战甲太弱了！”托尼笑了起来，“不过他的提醒来得正好，这几天躺在床上，我的脑子迎来了灵感大爆发，新的战甲至少比以前提升了十倍。”
“这么厉害？”
托尼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反问：“我是谁？”
科尔森礼貌地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所以神秘人做的事情，以及你最近的灵感爆发，让你想到了以前只存在于幻想中的‘导师’。”
“嗯，不过我可不会真的把他们画等号，我现在只想尽快找到那个家伙完成我的复仇计划！”说着，托尼又忍不住咬牙切齿。
又过了片刻，科尔森终于结束了提问。
临走前，他再次送出名片。
“斯塔克先生，如果后续您想到任何线索或是他再次出现，你都可以通过这个电话跟我联系。”
“放桌上吧，我没有接别人东西的习惯。”
“好吧。”科尔森放下名片，起身欲走之际，忽又停步转头：“对了，您还记得把你送回来的那位CIA特工吗？”
“那个家伙？”
托尼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一张无比清晰的容貌，更诡异的是，这张容貌和刚刚他所提到的幻想竟然渐渐重合起来。
他连忙晃了晃脑袋：我的“导师”不可能是那种人！
“怎么了？”科尔森好奇问道。
“没事，我记得那个人，虽然他脾气比我还差，但念在他送我回来的份上我还是让佩珀给CIA捐赠了一大批装备和资金，但他居然连一句感谢都没有。他怎么了？”
“没怎么，我们之前也想要招募他，但是他几乎没有思考就很明确的拒绝了。我以为你跟他会熟悉一些，那样一来也许你能帮我们跟他说说好话。”
“不，我跟他一点儿不熟，回来之后我们就没有任何联系。”托尼直接摇头，实际情况是半年多以来他一直联系不到人，所以慢慢地把人给忘了。
“好吧，今天劳烦你了。那么，再见，斯塔克先生。”
“最好别再见了，我跟你们这些特工没什么好聊的。”
CIA办公大楼，洪尘睁开眼来，面带微笑。
莫斯的努力果然见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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