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找不到黑簪,陆杳也不能错过这个解救黑虎的绝佳时机,便先去掐了根纤细的木枝,走到廊下来拿着锁头看了看,然后用木枝伸进去掏。

这锁精巧,锁眼也小,木枝有一定的软韧性,不太好操作。

结果锁没打开,木枝先弄断了两根。

陆杳抬头跟黑虎大眼瞪小眼。

黑虎眨眨眼:你以前开锁那么厉害,你现在是不是不想救我?

陆杳道:“我都说先找我的簪子了你不听,没硬东西我怎么给你开锁?”

黑虎急得在笼子里转圈圈:我不管我不管。

陆杳又换了根木枝继续试,道:“赖定我了是吧,信不信我也不管了。

“你不能像你主子那样死皮赖脸,你是鹰,你的骄傲和尊严呢,不要了吗?”

黑虎歪了歪头:那是什么东西?我本来应该有吗?

傍晚暮色四合,霞光满院。

苏槐回府来,一脚踏进自己院子时,抬眼就看见陆杳正在廊下一边掏锁一边跟黑虎讲道理。

她身上套的很明显是他的衣裳,裹得紧,将她身子骨勾勒得十分曼妙。

她周身淬满霞光,一头青丝都长过腰际了,也淬有几分淡淡绯红的暖意。

陆杳太专注,苏槐脚下又没有声音,因而他回来时她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还是黑虎警惕地对陆杳咕噜两声。

陆杳当即转头一看,就看见了苏槐,手里的动作下意识一顿,木枝啪嗒一声断在了锁孔里。

眼下一见到他,就不由得勾起昨晚疯狂的那些画面,陆杳顿时觉得浑身都隐隐作痛。

陆杳面无表情道:“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苏槐道:“我觉得不早。”

陆杳道:“可以往这个时候你不是还在宫里霍霍吗?”

苏槐道:“宫里没有惹事的东西,我也清闲些。”

陆杳沉默。

他的意思是她就是那个惹事的吧。

陆杳看了看他的嘴角,还有淤青,喔唷,对她来说可真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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