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便宜出手之后,就不卖鱼了。
因为,他发现蛇爷时不时的用玩味的表情看向他。
虽然同处孙家村,但他也没有上前评理,这种情况下,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说去保护他人了。
离开坊市,一想到蛇爷,陆修一想到蛇爷,双目就冷漠了起来。
他的父亲,就是因为蛇爷害的,下了黑窑。
大概在半年前,银鱼帮以一天二百文的价格招收一批水上渔夫,说是要追捕赤血鱼王,而且先给十天的钱,也就是二两银子!
这在当时,简直就是天价,孙家村的许多青壮年汉子都去,其中也包括他的父亲,陆作舟。
而这一去,却是不复返,后来官府专门派人来,说是银鱼帮勾结外地帮派。
外雀开窑者遣人于数百里外诓雇人入窑挖煤,遣的人就是这外地帮派的人,通常就是到一地,骗完就走。
他的父亲,实际上并不去江上做工,而是中了“牵牛犊”,被骗去下了黑窑。
进了黑窑,进去了就出不来,往死里干活。
而当时的主事人,就是蛇爷。
官府为了稳定人心,当时说的冠冕堂皇,说要将银鱼帮的一些人一网打尽,为民除害,解救村民们。
滑稽的是,等过了几个月,这事就不了了之,蛇爷还被放了出来。
回到村子里,他思来想去之后,如果当初三狗叔不在,被杀鸡儆猴的可能就是他了。
毕竟,蛇爷认为,这个小崽子恨着他呢!
隐隐约约的,陆修有一种危机感,往大的讲,去年京城有蝗灾,今年又赤地千里,瘟疫横生,许多地方满是饥荒,这天下恐怕是要大乱,往小的讲,蛇爷看他的眼神不对。
他听村里人说,城里的一些老爷,好男色,特别是他这种长相清秀不足十八的少年。
银鱼帮也有在武馆学拳的人,他在坊市见过,一脚踹飞不听话的渔夫十几米远。
陆修目前还无法对抗银鱼帮。
“孙爷爷说的不对,以后怕是连坊市都要少去。”
心烦意燥的他,出了土屋,直奔吴老头那里,至于欠的钱,早已经交上了。
撑杆,划桨,驶入江面上。
乌篷船内,陆修叼着芦苇,查看目前的字迹
【听息法三重:10/100(驾轻就熟)】
【飞叉术四重:8/100(登堂入室)】
驾轻就熟之后,就是登堂入室。
不知不觉间,在江上打渔了数次之后,陆修的飞叉术已经到了四重,已经可以在四五十米开外,定死鱼鹰,堪比劲弩。
在孙家村,连隔壁小孩都知道,县上的武者老爷,有的甚至可以刀枪不入。
一门不入流的飞叉术,又不是什么能够防身的武林绝学。
陆修站在船头,思考之际,稍不注意,一道二米多长的黑影以极其迅猛的速度从河底冲来。
整个乌篷船剧烈抖动,瓦碟掉落一地。
他也控制不了平衡,一个猛扎子就进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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