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找错了人。

“龙根一把年纪,为何还要没皮没脸,人家既然不欢迎你,可以来我鲤鱼门啊。”鱼头标撇撇嘴,对于徐冬青也愈发的不满。

荃湾不让他设点。

他的粉档损失惨重,这些年也就是靠着和联胜的大旗,他才混的风生水起,其他地盘,他想要插足,也没有这个能力。

“鱼头标!鲤鱼门里面除了粉档,还有什么上好的货。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马栏之中,可没有人愿意去鲤鱼门,别看起的名字不错,可现实那地方什么也没有,杂乱的木屋,下水道的味道。

摆摊的小贩,也不会主动过去,其他人也就是见没有油水可捞,才将鲤鱼门的地方空出来。

哪怕如此!

鲤鱼门中,也蜗居着不少重青社等不少的外来户,鱼头标的日子并不好过,才一直想着在荃湾设置一个点,之前大D有求于他,才让他有机会在荃湾卖东西,可自从徐冬青管理一部分荃湾之后,哪里还有他捞油水的机会。

因此才主动站出来找徐冬青的麻烦。

鱼头标有些烦闷的看着好坏不分的龙根,气愤道:“龙根,你是不是脑子瓦特的,我在帮你说话啊。”

“我龙根还没沦落到让一個小辈帮忙。”

龙根冷笑一声。

讪姗来迟的阿乐走过来,笑着坐在邓伯的身边,环顾二人道:“何必为了一点小事闹矛盾呢?”

“既然青仔不乐意让鱼头标在荃湾开粉档,不如来我的佐敦,虽然比不上荃湾繁华,可也不容小觑。”

阿乐笑眯眯的望着徐冬青。

“青仔,大家都是一家人,有钱一起捞,吃独食可是会引起大家的不满的。”

笑面虎!

徐冬青心中暗骂一声,阿乐也算是懂得借势,一句话将徐冬青孤立出去,不合群的人,才会被一帮乌烟瘴气的家伙排挤。

可徐冬青难道真的在意这些吗?

鱼头标,常年在海上漂流,一艘舢板,已经是他的全部身价,早就在黄志诚那边挂了号。

因此,除非是必要的时候,一般情况下,他可不会主动登陆。

龙根,一把年纪,还贼心不老,本事没有,嗓门倒是喊得震天响,可又有几个人在意呢?

出来玩,还挂着账单,不知被人扔在大街上多少次了。

之所以还能不死,也是有和联胜这一张虎皮在。

至于吹鸡?

一个软脚虾,连自己的地盘都无法守护住,还当什么坐馆,还不如在天桥下面当乞丐呢?

“诸位大佬,就不要拿我打岔了,我不喜欢粉档的生意,和联胜之中,更是明令禁止的买卖,我还想要过几十年,染指一下坐馆的位置,因此还请大家不要让我为难。”

暗搓搓的。

徐冬青背刺了一下阿乐,他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可他如果同意鱼头标将货卖到佐敦。

他得位不正。

被有心人抓到把柄的时候,照样KO。

阿乐脸色一僵,能坐在这里的人,背地里哪一个没有跟鱼头标合作过,按照和联胜的家规。

他们其实早就应该放弃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和联胜家大业大,手下的马仔,一个个可是嗷嗷待哺的嘴。不为我们自己考虑,也要让手下人吃饱肚子,我们也是出于无奈的办法。”

阿乐面色平淡,一副举世混浊,唯独他醒的想法。

借口一箩筐,可实际上还不是一朵白莲花。

坐在主位的邓伯,失望的看了一眼下面的众人,特么的和联胜的衰败不是没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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