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供奉到底交,还是不交?”
赵无极越发不耐烦,眼神冷冽扫过全场。
眼珠转了转似想起什么,俊朗青年突地精神抖擞,继续道:
“我好心提醒你们两句,大灾之年必有乱贼,这回上山,那些熬过肺瘟的寨子,却被山贼洗劫一空的也不是没有,更别说你们这小破村。”
“倘若丢了村口那面残血旗……”
众人顿时冷静许多,各自转头默不作声。
见此,老村长终究站了出来。
“无极,你和吾儿小牛子,同去的血刀门,当年你家缺银,我帮着付了路资和孝敬钱,便是希望你这两结拜兄弟,在陌生地界互相有个照应……”
老村长嘴唇直哆嗦,“这两年了无音讯,也不见二牛回来,他近况如何?”
赵无极彻底喜上眉梢,“哈哈”笑出声:
“往日他好得很,可谓是风光无限,哪会惦记你个糟老头,我自当拜他这位大哥,可惜啊,如今我荣升门主犬子……”
“他二牛?落水之犬罢了。”
老村长佝偻着腰,面色越发灰败。
陆宇靠近过来,猛地插话:
“二牛是死是活?”
“呵呵真巧了,我确实知晓一二,贺护法月前叛乱,已为我父一刀枭首,其余人尽数做了天灯,唯有你儿子够狠心,抛下那可怜的贺师妹,竟趁夜独自逃出了本门……”
“这会儿,他即便没被人捉拿住,恐怕也缩在不知哪个阴沟里——”
赵无极眉飞色舞,越发不堪,反应略显迟钝。
这时,冷意袭来!
青年后颈寒毛一颤,身子猛地朝前跃起,连窜十丈开外,口中厉喝:
“何方鼠辈!有胆报上名号!”
其原地那位置,赫然站着一赤膀子少年。
正是陆宇,只见他飞快收手,将菜刀藏回背后裤裆,同时挠头憨笑。
回首第一眼,赵无极稍愣了愣。
“是你!你便是那个神医?”
青年浑身一震,瞬间清醒,乃至警惕。
而后,霸刀出鞘!
……
晨曦之际,暖阳照耀,田野间白雾飘荡,虫鸣鸟叫声渐息。
一大一小,两年轻人对峙而立,近十位老人家不远不近围观。
“黄口小儿!看你年岁二八,才不过修炼几天,至多学了些杏林医修的伎俩,焉敢如此张狂?”
俊朗青年,身形挺拔且身着绸缎,三两步飘掠而返,左袖半抬遮住脸上羞愤酡红。
“大人何出此言,我一介草民,自幼求仙无门,倘若真是仙人在上,不知可否教我?”
削瘦少年,粗布短褂唯双眸熠熠,仰着头上下打量,一口白牙张嘴憨笑展露无疑。
两人顿步,似各有顾忌,索性以言语争辩起来。
“笑话,但凡仙道,无有外传之理,修士尽皆求于己身,小道友怎的这都不懂?”
“什么道友?我自小在郭家村长大,村子都没出过两次,仙人难道认识我?”
“还敢扯谎,当日我亲眼所见!既是凡人,那你如何治好了,这满村的肺痨鬼?”
“有次在野地里玩耍,捡到了张古籍残页,里面有个方子,正好能够治这瘟疫病。”
“那书页呢?”
“丢了,但我能默写出来,您要是想买,我卖您一份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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