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不足,只能是寻求外力。
眼下,朝廷是没指望了。在江东的一亩三分地上,只有王朗、华歆两家还有用武之地。
“此举可行。”
王朗、华歆在刘繇上任的这段日子里并未亲自拜访,但还是写来信件问安问好,字里行间中都能看出他二人对于汉室,对于秩序还是颇为推崇和向往的。
眼下严白虎毕竟是贼寇,他二人肯定不会坐视百姓被毒荼,确实是可以争取的力量。
刘繇大致估算着兵力——
“王朗若是出兵,哪怕是只有三千精兵直插吴郡腹部,严白虎也至少要用五千人留守。“
“华歆那边的情况我不太了解,但豫章郡自古人杰地灵、俊采星驰,物帛丰厚。华子鱼又是个体恤民力之人,最不济,两千士卒是能赶来支援的。”
刘繇问太史慈道:“若是这样,子义可有信心击败严白虎?”
太史慈反复斟酌后,终于重重点头——
“若是王朗、华歆两位太守愿意相助牵扯严白虎的兵力,子义有信心为主公击破贼寇!”
“善!”
刘繇又朝孙邵、是仪吩咐:“但以防万一,一定还是要将消息散播出去,告知百姓。”
“如果最后不能击败严白虎,亦或者出了什么变故,需要我等坚守城池,我等也要早做准备。”
孙邵、是仪拱手称是。
刘繇又问张昭、张紘:“子布、子纲,你二人也还有什么良策?此为危难之时,尽管畅所欲言便是!”
张昭倒是没了主意,毕竟他才刚到曲阿,连刘繇手下大将是否可信,士卒是否可用都不甚清楚。
不过张紘倒是紧锁眉头,似有难言之隐。
刘繇看出张紘的纠结,不过他不愿说,自己也就没有过问。
直到众人纷纷领命散去,刘繇这才单独留下张紘。
“我观子纲适才可是有话可讲?”
张紘眼见四下无人,这才叹了口气——
“使君莫怪,只是方才本就人心惶惶,我不敢再惹众人惊慌。”
刘繇察觉出张紘语气中的沉重:“子纲究竟想到了何事,竟然如此慎重?”
张紘没有直说,反而问起刘繇:“使君对那严白虎了解吗?”
刘繇摇头:“只是听了些许风评,捕风捉影罢了,称不上了解。”
张紘追问:“便是捕风捉影,使君以为严白虎这样的人,会冒着风险前来攻打使君吗?”
刘繇微微一愣。
之前他就奇怪,为何严白虎会做出与史书上不同的举动。
这一点实在太过违和,以至于刘繇都忽略了最违和的并不是严白虎做的事,而是严白虎这个人。
能在吴郡为祸一方,成为江东赫赫有名的大盗,刘繇不信对方是个没有脑子的莽夫。
他难道不知道,若是他来攻打自己,只会使得更多的人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吗?
其他人不说,便是袁术、刘表二人,都很有可能借着为刘繇报仇的名目攻打江东。
对严白虎来说,这般显眼有何益处?
刘繇越想越不对:“确实,严白虎贸然出兵,实在是透露了太多诡异之处。无论是起因还是结果都经不起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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