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还是哪凉快哪歇着去吧!
太史慈没有理会陆老,反而是继续琢磨着一些事情。
陆老急了:“将军!这可不是我老头子只顾私利!”
“兵书上说:夫战,勇气也!敌方毕竟是贼寇,若是能先击溃对方先锋部队,对方士气必然先弱上几分!”
太史驰对陆老的话不置可否。
“是这个道理没错,但打仗,决不可死板,按兵书上的道理照部就搬。”
和陆老不同,太史慈在青州的时候带过兵,在辽东的时候亲自经历过战场,不是只会纸上谈兵的书生。
“将军!”
“老杖!”
太史慈无威自怒,首次用不悦的眼神看向陆老。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战场!现在发生的是战争!你若再这般不知上下尊卑,就休怪后生不讲孝敬躬德了!”
见太史慈发飙,陆老终于悻悻的安分下来,乖乖守在太史慈大帐门口。
太史慈朝身旁斥候安顿:“再探!这次盯的仔细些!轮番不停将所见所闻尽数汇报过来!”
“喏!”
得了命令的斥候骑上战马,再次朝敌军方向探去。
“司马,敌军还有二十里!”
“还有十五里!”
“还有五里!”
斥候每向太史慈汇报一次,太史慈都要看一会舆图,确定敌我双方的距离。
听闻敌军距离句容仅剩五里,太史慈终于传出命令——
“挑三百精锐披厚甲,与我出战!”
三百厚甲,已经是刘繇将压箱底的装备掏给了太史慈。
而披着三百厚甲的士卒,也是太史慈训练了这些天里,从一万丹阳兵中挑选的精锐。
这股力量,哪怕是在万人的战场上都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眼下仅仅是对付千名流寇般的先锋队伍,实在是令人费解。
太史慈身为主将,却没有为士卒们解释的义务。
刘繇将军队交给他,那他的义务便只有一个——就是为刘繇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拿俺戟来!”
太史慈的武器是一对沉重的厚铁淬火短戟。
这般短兵,寻常士卒怕是两只手都不一定能举起一柄。
也就太史慈这般弓马娴熟,虎背猿臂之人可以使得轻巧。
至于太史慈麾下三百厚甲精锐,则是个个左手持盾,右手握刀,行伍整齐。
“开城门!”
句容县城门缓缓打开,放下的城门横跨护城河,给太史慈以及其身后士卒搭起一座长桥。
三百士卒鱼贯而出,卷出狂风。虽无战马,却亦有嘶鸣之声,与这江南水乡格格不入。
太史慈领着这些士卒顺着大道前进,区区五公里不过转瞬间就被他们甩到身后。很快就看到了斥候口中所说的笮融先锋部队。
他们确实如同斥候描述的那般,只是群张牙舞爪的流民。
别说甲胄了,便是手持正经武器的都没几个,看上去分外滑稽可笑。
太史慈顿马观望,眼看对面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等人,就朝左右下令——
“杀过去!不留活口!若有投降者也不予理会!”
周围士卒心惊肉跳。
太史慈的意思,莫不是要杀俘?
这样的命令,传到以仁义著称的刘使君那里真的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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