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些人依旧不肯放过他,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外表憨厚,内心奸诈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祥子被说的面红耳赤,想要辩解,但却根本说不过那些中年妇女。
而另一边,计谋被戳穿的汉子也彻底撕下了他的脸皮。
他指着工厂内的众人厉声说道:“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人多欺负人少不是?”
“我告诉你们,现在城北十个村子的麻丝全都是交到我手中来送的。”
“今天这些麻丝,你们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不然的话,今后城北的麻丝,一斤也不给你们云锦送。”
“我们全都送到吴家去,没有麻丝,我看你们怎么和吴家斗!”
此话一出,一众工人全都傻眼了,他们知道,如今工厂麻丝消耗十分迅速,每天早上上工若是来的晚了,甚至都分不到麻丝,只能去干一天一文钱的杂活。
若是对方真的不给自己送麻丝了,那厂子岂不是要停摆?
于是众人全都不说话了。
那汉子见状露出了冷笑,他刚想继续恐吓,然而就在这时,陈寿却一脸不善的上前道:“奶奶的,没了你张屠户,我们难道就要吃带毛的猪?”
“魏县和鲁州只有不到八十里路,鲁州遍地都是种棉种麻的农户,你们要是不想做这生意,那好,我明天就回鲁州,后天就能带回来一万斤上好的麻线回来!”
“我告诉你,威胁谁也别威胁我,真要是惹急了我,我弄死你你信不信!”
刚才被陈寿殴打了一顿,汉子对他有些恐惧,如今见他疾言厉色的开口,他便有些慌了。
而且,刚才他也已经说了,自己是从鲁州过来的,听他的口音也没问题。
鲁州盛产棉麻的事情,他也知道,若眼前这家伙说的是真的,那今天他不止是砸了自己的饭碗,而且还把他们附近十几个村子的饭碗全都砸了。
若是被那些村民们知道了,还不把他吃了?
至于将这些麻丝送去吴家,那就更别扯了,莫说吴家现在布卖不出去,不需要麻丝。
就算是需要,他也不可能将湿了水的麻丝送去。
那吴家可不是吃素的,他要真去了,估计得被打死。
汉子咽了口吐沫,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另一边,陈寿也扭头对那些工人们说道:“诸位,我虽然今天第一次见祥子兄弟,但我相信,祥子兄弟绝对不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
“我想他就是受了这王八蛋的欺骗才会如此的,还请诸位不要再指责他了!”
听到这话,一众工人们面面相觑,她们不认识陈寿,但看他刚才被刘茂领着参观工厂,便也知道,他应该也算是自己人。
同时,这些人也想到了祥子平日里的言行,以祥子的为人,确实不太可能干那种吃里扒外的事情。
于是,众人又将矛头对准了那汉子。
“这位兄弟说得对,都是这王八蛋,害的,让他滚!”
“对,让他滚!下次不让他再往我们厂子送麻丝了。”
“我看直接揍他一顿得了!正好还能解气!”
一群娘们群情激奋,大有要对那汉子动手的意思。
在生活中不要小看娘们们的战斗力,男人的力量、速度或许能胜过娘们。
但阴招损招却永远也不及她们,什么抓头发,撩阴腿,咬胳膊,搬大腿、吐吐沫,扬沙子等各种花样层出不穷。
反正不是男人,自然也谈不上光明正大,只要把人干倒就算胜利。
再加上,这些人手中大多都拿着家伙事,若是真动起手来,就是扔东西,估计也能把人砸死。
于是那家伙彻底怂了,他双腿一软直接给众人跪了下来,然后道:“哎呦,是我猪油蒙了心,我就是贪了点,想要多赚点银子。”
“没想到,让诸位给看穿了,我认错,我给大家磕头!”
说着汉子竟真的铛铛铛磕起了头。
看到这一幕,一种娘们们傻眼了,她们终究是女人心比较软,见对方如此凄惨便也不再紧逼,而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一旁的陈寿。
如今,这些人已经俨然将他当做了主心骨。
后者也适时的站了出来,他居高临下的对着那汉子说道:“我们开门做生意的,要的就是诚信二字,人无信而不立,心不诚则事不成,我算过,我们厂子收麻丝的价格是整个魏县最高的。”
“你们若是真想合作,便拿出诚意来,将真正上好的麻丝送来,我们还按着之前的价格收取,和谁做生意都是做,能照顾老乡的我们肯定照顾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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