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陈尧佐软了!

夫人哭哭啼啼地选择了分床睡,出门之前还不忘说一句:“奴是老了,丑了!官人若是有什么心仪的女子,大可领进门来,奴不是妒妇!此去并州,若是有子嗣,官人大可来信告诉奴......”

艹!

陈推官再度破防,恼怒道:“夫人想什么呢,某六十二了啊!”

夫人没有答话,却在腹诽: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元微之的诗难道是空口白牙?你们这些读书人,坏得很呢......

人的唾沫里有细菌,这事儿很块被几个郎中们传了出去,汴梁城也很快沸腾了!

钟珏是想都没想到,自己本来只是想打击一下那毫无契约精神的张三,竟然搞得汴河一条街那些挂着花灯的房子里情趣都少了不少。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妓们软糯糯地趴在恩客的胸前,“郎君,奴喂你吃酒!”

“咳咳!”

恩客们却是不着痕迹的接过了酒杯:“某自己来就是,哪能辛苦佳人?”

这要是换做以前,嘴对嘴喂酒可是最有情趣的事儿啊!

女妓们有些搞不懂情况,难道男人们现在都不需要情趣二字了?要知道,不先相濡以沫,敦伦起来的时候,会干涩啊......

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钟珏却是睡得很香甜,丝毫不知道,他的名字已经被汴河边上的小姐姐们拉进了黑名单。

钟某人冤枉得很,咱才十三岁啊,竟然就上了汴梁夜生活的黑名单,往后得少多少乐趣?

这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无独有偶,汴梁城里好多人都和钟二娃有着同样的感触,其中感触最深的便是樊楼的东家。

挽救生意已经成了迫在眉睫的任务。

于是第二天一早,樊楼的掌柜们便被召集去了御街。

“都说说吧!”

坐在客厅主位的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一脸平淡道:“生意如此惨淡下去,可不是办法。”

一干掌柜们噤若寒蝉,他们可比谁都清楚,眼前者为八爷,越是平静心里的火气却是越大。

“嗯?”

八爷扫视了一圈,见所有人都不说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诸位都是经商好手,怎么面对这个事儿就毫无手段了?”

“八爷!”

大掌柜咽了一口唾沫,拱手小心翼翼道:“某也想过,找那钟珏买些一次性餐具,可那玩意确实不适合盛装菜品。所以,某在想着能不能找个人帮忙说道一下,让那钟珏把消毒的配方卖给咱们。只是这人选......”

“人选......!”

八爷眉头有些微皱,一来是对大掌柜的没完全提出解决方案表示不满,二来也在思索。

适时,一个掌柜的站了出来行礼道:“八爷,某倒是有个人选!”

“谁?”

“刘从德!”

“好,就他了!”

......

半个时辰后,樊楼。

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出现在了周大掌柜的办公室内,他身穿常服,整个人看上去倒是称得上英俊,却让人有一种跋扈的感觉。

他就是刘从德!

现任武备库副使,官职不高仅仅从七品。可他有个厉害的父亲,叫做刘美,又名龚美!

“刘副使来了?快,请上座!”

坐在主位上的大掌柜看着此人进来,立即躬身让出了座位,献媚道:“咱还怕刘副使嫌弃咱樊楼小门小庙,不可能屈尊呢!未曾想,您平易近人,倒是某错了,该罚,该罚!”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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