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被扯得头发生疼,她抱着怀里重重的酒瓶,叹息一声,又被这个人逮住了。

她知道落在这个继兄手上,怎么都不会有好下场,他是个学习优异的心理变态,对于她这个闯入家庭的后来者,十几年了从未释怀。

白梨深吸一口气,整个人被甩到青石墙上,隔着薄薄的校服,擦的皮肤生疼,她没有哭,只是抬眼望向苏铭:“我又哪里让你不爽了?”

这个继兄欺负她,总要寻一个冠冕堂皇的由头,她再怎么小心都避之不及。

苏铭那张正直青涩的脸勾出一副轻蔑的笑来,他也不知道对这个继妹是什么心理,更多的是恨吧,恨她那个婊子妈勾引他爸,硬生生拆散了一个家庭。

但这个继妹确实听话,在很小的时候也曾小心翼翼的讨好着他。

可他很不喜欢,什么妈生什么孩子,他坚定的认为白梨也是个小婊子。

所以,他没把这个继妹当人看。

青春期的冲动让他决定换个玩法,他露出一口白牙,阴沉着脸说:“你暑假把我关在门外那么久,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白梨低垂着眸子:“你想做什么。”

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被这个继兄看上,但她明显的感受到,自从长大后,他总是对自己动手动脚。

于是,当苏铭那双手放在她肩膀上的时候,白梨压抑了许久的恐惧和委屈爆发出来了。

“别碰我!”

她把酒瓶子摔在苏铭的身上,几瓶酒顺着重力往下坠,好大一声玻璃破碎声,刺鼻的白酒味涌上了鼻腔里。

苏铭不以为然,他并没感觉痛,只不过这种被弱者反抗的滋味,让他觉得羞辱,于是他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狠狠的咬了咬牙。

刚要伸手去打白梨。

廖无人烟的暗巷之中,一个人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一手拉起白梨,把她往角落里塞,扯住苏铭的手,很轻易就把他掀翻在地。

此时的白梨满脑子就一个念头,恐惧地想跑,可看见男人耳朵上那枚银质耳钉后,她脚步停住。

“哥,你怎么来了?”

方野眼眸混黑,充满戾气的眉眼在看见少女惊恐的表情后,瞬间回温,他没去管身后的人,而是静静了看了她好一会儿,伸手把她凌乱的校服整理平整,才低声道:

“还说没人欺负你”

短短的一句话。

像是指责,更像是无奈的呢喃。

白梨张口,声音卡在喉间,原来被人保护是这种感觉。

终于。

白梨崩溃了,她眼角不断涌出热泪,那些难以言喻的委屈似乎找到了依托,说不出任何话,只是无声的埋头哭泣。

苏铭默默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比他高半个个头的男人,目光有些诧异:“白梨,胡阿姨知道你找人来打你哥吗?”

白梨浑身一颤,还没开口。

方野蹲下,把白梨松散的鞋带系好,声音带着初春晨露般清浅的冷清。

“有什么话你跟我说,吓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苏铭阴侧侧的抬头,故意去扯白梨的肩带,“走,跟哥回家。”

如此不尊重的举动。

还有那句“哥”

让方野冷着眉眼,一秒拉起苏铭的后脖子,“来,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白梨心头咯噔一下,觉得他的语气怎么听怎么渗人。

她知道这个继兄不是什么好货,他在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乖乖学生的样子,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出声。

有一道手电筒的光速已经照了过来。

有两个穿着制服的片警怒斥了一声:“干什么呢,别动。”

十月的秋夜,空气干燥到让人发慌,原本满脸阴狠的苏铭换了一副面孔,整个人文气乖巧,很像被人欺负的乖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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