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这模样,三大爷急忙从屋里拿了一件床单给他披上。

三大爷是铁公鸡,对阎解成说:“床单是需要付费的,看在你是我儿子份儿上,一毛钱吧,嗯,就一毛钱的租赁费。”

阎解成虽然了解自己老爹的德行,但此时此地,老爹还想大发“横财”,让他很是不满。

他哭丧着脸,说:“爸,一毛钱太贵了,便宜一点,就便宜一点点,好吗?”

有其父必有其子!

阎解成倒霉成如此熊样儿了,还与亲爹讨价还价。

三大爷当然不同意降价,不过,看在阎解成是自己亲儿子的份儿上,他买一赠一,从屋里拿出一件裤衩给了阎解成。

阎解成打量裤衩,洗涤的褪色不说,还破破烂烂。

他悲催地问:“爸,你这裤衩穿多少年了?”

三大爷笑笑:“不多,也就二十来年吧!”

阎解成感慨而言:“爸,你堪称铁公鸡界的老铁啊!”

阎解成持有不用意见:“我这是勤俭节约,中华传统美德!”

爷俩儿对话,毫不顾忌旁人。

旁人非但不打断,还欢喜地鼓掌。

“三大爷,你爷俩儿可以去演话剧了。”何雨柱调侃。

三大爷脸色一板,郑重而言:“我是光荣的人民教师。”

虽然这个时期,教师是臭老九,但三大爷依然以此为荣。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三大爷极度热爱这个职业。

他常在衣服左上口袋里装一根笔,显示自己是知识分子。

现在,他强调教师身份后,习惯性地去摸左上口袋的笔。

笔,忘家了,毕竟,他也是匆忙从床上爬起来的。

他转身回家,手里拿着一根笔。

众目睽睽之下,他异常庄重地把笔装入口袋里。

“三大爷装笔,太有气质了!”

雷丰收禁不住赞叹。

他真诚地赞叹,别无他意。这年代,谁敢如此执著地热爱教师,那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有勇气,有魄力!

然而,何雨柱却话里带话地来一句:“三大爷的确在装笔!”

许大茂更损:“三大爷这笔装的好,装的妙,装的呱呱叫!”

结果,现场便是一片“三大爷装笔”之声。

都在“装笔”,把男猪脚阎解成忘记了。

阎解成已经穿上三大爷赠送的裤衩,还用床单包裹住自己。

他手足无措的模样,问:“谁帮我去屋里抓出蛇来?”

蛇?

众人一怔,随之明白阎解成倒霉的原因,原来,屋里有蛇啊!

何雨柱走到门前,向屋里查看——

傻蛇依然酣睡,它太想回家找妈妈了,它以为这是妈妈的家。

何雨柱人称傻柱,也是傻大胆儿,他不害怕蛇。不过,他并不想轻易帮这个忙。

他说:“阎老大,抓蛇可以,但咱先唠一块钱钱的嗑儿,好吗?”

阎解成可怜兮兮的口气:“傻柱,你也太黑了吧?只能唠一分钱的嗑儿!”

何雨柱嘿嘿傻笑:“那就免谈!”

阎解成目视三大爷,说:“爸,一分钱,你抓蛇吗?”

三大爷干笑:“好儿子,你还真懂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啊!可是,你爸爸我,老子我,是人民教师,不是捉蛇人。莫说一分钱,就是一块钱,老子也不干!”

阎解成又目视二大爷。

二大爷摆摆手:“老子现在是科长,是干部,心中想的是国家民族的发展远景,手上做的是放卫星的举世瞩目伟大壮举,岂能干这种屁事?”

阎解成目光最后落在一大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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