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咄悉匍与徐源策马奔驰了四十余里路,便到了连接北邙山与河阳的河阳桥。

阿史那咄悉匍转头看了一眼后边紧追不舍的李重润,没有停留的打算。

作为突厥的猛将,他清晰的分辨出数里看见扬起的灰尘是一支骑兵队。

当然,自小陪伴马匹长大的他,知晓胯下的马耐力并不怎么好。

远远不如军队精心细养的战马。

估摸着胯下之马再奔跑百多里路便可能到了极限。

他脑海的思绪飞快转动。

过了一会儿,他对身边的徐源道:“我们分开走,徐先生先往晋城走,我来引走追兵,否则这样下去,我们都走不了。”

对于后边除了李重润在追赶,还有骑兵在追寻,徐源也是发现了的。

但是他觉得阿史那咄悉匍没那么好心,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也知晓两人分开走,其中一人逃脱的可能性更高。

策马奔出四五里后。

阿史那咄悉匍掉转方向,使马匹往左边弯路岔口奔去。

落后一里左右的李重润从身高分辨出往左走的是阿史那咄悉匍,没有犹豫,策马追上。

过了一会儿。

李旦带领一队十来人的羽林卫过了一个弯道。

他知晓前边的人除了李重润,还有阿史那咄悉匍,另一人他倒是不清楚身份。

所以追击时一旦遇到岔路口,没看见人或者只看见一个人的身影。

便故意停下一小会指挥部下分散追击,这导致了原本百人的队伍现在已经不多。

也正因如此,他给前方李重润等人拉开了不少的距离。

出来弯道的他们往前方笔直的官道看去,依稀看见官道上还有一马匹在疾驰。

他看出了前边的马匹速度在下降。

凭借自己等人胯下的都是战马,相信不出半個时辰,自己便能追上。

但他拿不准前面那披着盔甲的人到底是谁。

只是确定不是李重润。

他的眉头收紧,沉思了一会儿。

李旦再次挥手示意分成两队,同时观察着路边。

在调转马匹往左追去时,右手有意用力拉扯缰绳。

同时左手一撑,整个人往左边路上的草丛摔了过去。

那匹马也摔到了路上。

后边本就紧随的羽林卫未来得及反应,便撞了上去。

最后边的虽然有拉缰绳,但疾驰惯性的缘故,还撞了上去。

另一条道上的羽林卫见这边人仰马翻,又看见相王李旦摔到了路边草丛。

正痛苦的蜷缩怀抱着自己,发出哀嚎声。

顿时歇了继续往前追赶的心思,急切喊道:

“王爷……”

“王爷……”

他们明白,追赶不到逃跑之人,最多失职之罪,免职处罚。

若是相王李旦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他们大概率会陪葬。

毕竟因在马背摔下而身亡的病人不少。

众将士将李旦扶了起来之后。

李旦的额头已经冒起了豆大的汗珠,嘴唇发白,左手按住右边肩膀,神色十分痛苦,但还是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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