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只是一个巡捕校尉,距离总旗的位置还很远,再加上没有后台,去查王奎纯属自找麻烦。
为了不被对方重新盯上,行事最好还要低调些。
药很快敷完,小月琴穿上衣服,重新坐回炕上。
想起方才的肌肤之亲,一个没有继续问问题,一个没有再回应。屋内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不久,门外传来“邦邦邦”的打更声。
想来巡捕营找到了马车,又没找到盗匪,便放弃了追查。
“咳咳……你睡这屋,我睡西厢。没事不要出声,有事大声叫……”
陈义飞一般打开房门,一下子窜入西厢房。
小月琴呆在炕上,良久,喃喃自语道:“真是个莽夫……莫非……”
……
一夜无话。
第二天凌晨,陈义很早便摇醒卷缩而睡的小月琴,嘱咐她就藏在宅子里,哪里都不要去。
这座宅子已被查封,在三法司正式出具结案文书之前,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如果提前解封,陈义多半会知道,所以,短期内还算安全。
他还提醒小月琴,整个西城都是王奎的眼线,随便在大街上乱逛,很快就会被抓回丽春院。
在这宅子里,白天不可以出门,晚上不许点灯,总而言之,一定要低调。
等风头过去,再想办法送她离京。
在小月琴看来,不被送进私窝子当暗娼,已是菩萨保佑,当然不会有所异议,便一口答应下来。
陈义正要出门,她忽然轻声叫道:“好汉,以后不要再叫奴家小月琴,奴家有本名……叫李若兰。”
“和李凤儿一个姓?”
“是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成为姐妹。”
……
陈义趁着刚天亮人少,快步走回家中,换了身衣服,又急匆匆赶去分署点卯。
来回步行极费时间,去到衙门时,很多校尉已经点完卯出门,分赴各条街道巡逻。
路过时,很多校尉眼中都有些异样,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他一进门便被叫住,说是百户大人有请。
陈义硬着头皮去见骆养性,对方却只管处理公务,将他晾在一边。
一站就是将近一个时辰,直到站得双脚发麻,骆养性才慢悠悠地开口道:“王总旗向本官举报,你去为通缉犯绘制肖像时,曾收受苦主贿赂,可有此事?”
“这……卑职糊涂,请大人责罚。”
“糊涂?我看你是恃才自傲,不知道天高地厚。”
骆养性的语气忽然严厉起来,眼睛直盯着陈义:“本官听说,你昨夜还去丽春院闹事?你可知道,那里是王总旗的地界。好端端,你去招惹他干嘛?”
陈义大吃一惊,差点以为劫马车的事情暴露,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应该还没有。
否则,就不是举报收贿赂那么简单,而是直接抓人了。
“卑职刚刚袭职,不知道那里是王总旗的场子……不过卑职并没有闹事,而是去办案子。请大人明察。”
“哦,丽春院有什么案子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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