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镇长,你们这位张县令,可是弄出了好大的声势啊。”

隆冬时节,青屏山大部分树木已经枯黄,天气陡然转冷,山中更是比外面还要冷上三分,偏偏江生依旧是一袭单薄的青衣道袍。

与之相比,穿着锦袍貂裘看起来和个大田鼠一样的田国富却冻得不行,两只手揣在袖中脸冻得发红。

“江道长,果然是神仙中人。”田国富很羡慕江生,一年四季一袭青衣道袍,无惧风雨,无惧霜寒。

“贫道若真是神仙中人,就不会静不下心,也不会观望山外之事了。”江生立于前堂,微微抬手,一只罗雀飞来停在江生手上,叽叽喳喳着,时不时歪头看一眼江生。

田国富自然知道江生什么意思。

随着青山县令张青云广发英雄帖,整个青州谁不知道青山县这里有一件大事要发生?

那些有着真本事的散修不少都赶来了青山县,打算在此斩妖扬名。

这些散修中又有不少都是筑基修为,他们到了青山县得到了张青云的热情款待后更是自视甚高,一个个觉得斩妖除魔扬名立万就在当下了。

因此这些散修不但内部起了矛盾互看对方不顺眼,觉得对方是来抢自己功劳。

甚至还看一直在青屏山中没露面的江生不顺眼,觉得江生是故作高人,实际上本事稀松平常,只是在沽名钓誉罢了。

若他们仅仅只是这样想也就罢了,偏偏还真有人觉得自己本事了得,来青屏山寻江生的晦气,企图先踩着江生扬名。

对于这样的人江生自然不会客气,这段时间江生已经料理了四五个来找麻烦的散修。

这些散修本事不高,却偏偏能打扰江生的清修,江生自然心感不快。

田国富想着那几个灰头土脸被打下山后匆匆逃走的散修,不由得嘿嘿一笑:“还是江道长本事非凡,那些散修哪能和江道长这样的蓬莱高功比?”

江生无奈的瞥了眼田国富,自从那日说田国富是个妙人后,这位田镇长就不时上山来找江生。也不求仙缘,也不提要求,只是隔三差五来一趟和江生说一说外面的趣事风闻,权当给江生解闷,到真不愧是个妙人。

对此江生也默认了,毕竟他久居山中静修,的确需要及时了解外界的情况。

这样一来二去,二人到真像朋友一样,江生也认了田国富这个忘年交,甚至允许田国富带着自家孙子来烧香拜一拜。

江生望了眼那正在前殿蓬莱祖师画像下读书的田家小少爷,又看向田国富:“田镇长,你应该知道贫道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张县令请来的都是这些三脚猫功夫的散修,那斩妖除魔一事就权当吆喝算了。”

“这些人一个个自视甚高,偏偏本事没有多少,到时候究竟是来帮忙还是来扯后腿?”

“若全是这些人,那贫道真要考虑考虑退还花红果礼的事了。”

田国富笑道:“道长,你若真想知道那些人的本事,亲自去验一验不就是了?”

江生抬头望了望天色,又看了看手中这罗雀,轻声说道:“冬天好啊,冬风萧瑟,冬雪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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