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梧桐树叶已经掉尽了,光秃秃的枝干衬着下过雨的街道有些入骨的凉意。

箫时涔站在梧桐树下,黑色的外衣衬托得随意姿然。

见到姜姒从陆家大院走出来,箫时涔按灭手机。

“怎么不进去?不是要去看陆老?”

姜姒走到箫时涔面前,抬起头。

箫时涔揉了揉姜姒的头发,道:

“陆老可能不大想看到我。”

他和陆老熟识,外界都觉得陆老是个严苛的老人,但其实他知道陆老就是个活泼的小老头。

嘴里天天都念叨他。

姜姒推开箫时涔的手,站远一步。

“你确实挺烦人的。”

然后理好头发,再次拢好围巾。

“什么时候回雅城?我安排机票。”

箫时涔忍住又要揉姜姒头发的冲动,问了一句。

他看见姜姒捏紧的拳头了。

这小丫头,打起架来可是不含糊的。

“看看吧,陆老给了我一张晚会的请帖,我还没想好。”

“嗯,不急,反正你后天才上课。”

说话间,箫时涔手机响了起来。

箫时涔拿出手机,是箫景逸打过来的。

箫景逸对箫时涔一向亲厚。

箫时涔自然感受得到。

便接了电话。

“时涔啊,今晚陆家有个慈善晚会,你跟我一起去吧?去多认识一些朋友。”

箫时涔明白箫景逸的意思。

陆家的慈善晚会,去的都是政商各界的翘楚。

箫景逸这是想为自己铺路。

“我考虑考虑吧。”

想到刚刚姜姒说的,箫时涔没有直接拒绝箫景逸。

箫景逸没有被拒绝,很是惊喜。

他还以为又是被拒绝的一天。

有些欣慰,箫时涔终于明白自己的苦心了。

“好好好,那我待会儿再给你打电话。”

...

箫家。

箫自随精心打扮了一番,准备去赴陆家的慈善晚宴。

下楼就看见箫景逸挂断电话的时候。

眉头皱起。

“又在给那个混账不孝子打电话?!”

箫景逸也有些不满箫自随如此看待箫时涔,语气薄怒。

“爸!时涔他是你的儿子!”

箫自随拔高声音:

“我没有这样的儿子!他克死了你的母亲!”

“爸!母亲的死和时涔无关,您不要什么事都怪在他的身上!他是无辜的!”

箫景逸涨红了脸,这件事一直都是箫自随和箫时涔之间的一个疙瘩。

母亲在生箫时涔的时候难产去世,箫自随痛失爱妻,自然不喜箫时涔。

加上后来有人给箫时涔批过命,说他命硬克亲。

箫自随便将这一切怪到了箫时涔身上。

自此对箫时涔没有好脸色。

可是母亲的死确实与箫时涔无关,他当时只是个婴儿。

箫自随却不肯听箫景逸的话。

如果没有箫时涔,他的妻子就不会死了。

他恨箫时涔,他讨厌箫时涔。

他巴不得箫时涔去死,好换他的文心回来。

“别说了!这个家还是我做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叫那个混账去陆家晚宴,我告诉你不可能!陆家那是什么地位?他箫时涔一个下三滥也配?”

箫景逸摇摇头,眼光有些涣散。

父亲真的极端了。

能叫自己的儿子下三滥。

他们之间怕是再也解不开这个疙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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