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磊问的问题，程雨衫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我妈……应该顾不得我有没有回去吧？或者我丢了，她也会以为，是我一大早自己去学去了。”
“她每天从睡醒就要伺候周伟峰和我那个弟弟，伺候完就要照顾棋牌室，给那些打麻将的人煮吃的，送水果，陪笑。”
“每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可能我今天还不回去，她会发现吧。不过，有周伟峰那个人渣在，如果他不想让我妈管，她也是没办法的。”
顾磊沉吟片刻，“那你想好，怎么跟你妈说这件事了吗？”
“什么？”程雨衫分不清顾磊说的是摄像头，还是以后不回家了。
“一个合理的，以后不回那个家的理由。”
顾磊知道，哪怕一两天陆俏不会找程雨衫，可是当妈的，哪能真丢了女儿不管了。当年另嫁他人她都没有丢弃程雨衫，现在同样也不会。
他也知道，陆俏很多事顾不程雨衫，是有苦衷的。很多事，她都要看周伟峰的脸色。
可是知道终归是知道，他是个外人。那种被妈妈忽略的滋味，对程雨衫来说，肯定是很难受的。哪怕，程雨衫也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她之前才一心想逃出这个家，去别的城市打工。
程雨衫坐下，“我，没想好。”
顾磊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打算，“回家再商量吧，先去找李燃。”
“嗯。”
两人一起出了十一班，桑夏在楼下等着他们俩呢。
“李燃没来？雷老师呢？”今天早约好了，下晚自习都在这等着的。
桑夏叹气，“李燃又逃课了，现在在派出所。”
“派出所？”顾磊和程雨衫异口同声。
“是跟人打架了？”根据顾磊回忆，他应该是铺子被拆，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跟那帮拆迁的人打起来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刚接到消息，就在这等你们俩了。”桑夏知道的，只是雷鸣临走前跟她说的两句罢了。
顾磊考虑了一下，“知道了桑老师，那今天肯定比不了了，我们先回家了。”
“好。”
派出所门口。
顾磊和程雨衫从出租车下来，而雷鸣在他们进去之前，刚刚离开。
“为什么要来这？”程雨衫不解。
“雷老师已经了猛药，接下来是让李燃认命，顺便给他一个台阶的时候了。”
程雨衫还是不知道顾磊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现在从心里觉得，只要是顾磊做的决定，就一定不会错。
也就是这个时候，派出所的门开了。
李燃失魂落魄的从派出所里走出来，正好面对了顾磊和程雨衫。
两人四目相对，李燃的眼眸中有一些说不出的情绪。
“说话算话吗？”
“当然。”
没有多余的废话，两个人转场就来到了附近的网吧。
现在比赛规则变了，谁能先让网吧内的网络瘫痪，算谁赢。
不过赌约没变，如果李燃赢了，顾磊还是要输掉一万块钱的。
输一万块钱对顾磊来说，没有什么所谓。可对李燃来说，这一万块钱可就太重要了。
他租铺子亏的钱，和奶奶能不能再租个房子，有个住处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这一万块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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