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立商行后,算是有了一笔小钱,朱然与秦小娘就搬了家,搬进一个更大的院子。住所距离办公地点还是有点远,平时独留秦小娘在家做“望夫石”。
拐弯出了巷子,来到较宽的大路,大路可以直通办公楼茶馆。忽然听到后面有马蹄声,朱然下意识一边躲退侧边,一边回头往后看。我的妈!是直冲自己来的,朱然急忙闪避,还是给撞了肩膀,急忙顺势翻滚卸力。怕对方回头再来,也不顾疼痛急忙站起来。那一人马却直线跑过没回头。惊魂未定,后面又一匹马冲过来,这次反应多了点时间,虽狼狈滚地避过,却顺手抄起一石头,石头不偏不倚,完美弧度击中骑手后背。随着一声惨叫,骑手喷出一口血,但还是紧紧抱住马头,急驰而去。
看来只是给自己下马威的,不是要自己的命,要不然会有更多骑手一起行动。
当朱然一拐一拐回到办公楼时,看伙计脸色为难地看着自己,原来办公房门已开,一高大梧背影正向朱然。朱然知道来了硬茬,挥了挥手,示意茶馆伙计退下。
背影转了头,五六十岁老者,外貌似军营中人。同一类型人,朱然太熟悉这种气息了。自己曾在军营还在特别组待过,相信老者年轻时也有这种状态。只是,有点老矣,似乎仅靠惯性威严来撑起那表面唬人的气场。
“你不是朱半仙么,怎没算到自己今天遭遇不测?”老者平淡的语气透露无限的嘲讽。
“人有朝夕祸福,天意不可违。”朱然淡然说道,又加了一句:“行凶的很幸运,休息几天可下床。”
老者脸色惨变,很快又恢复了坦然。
“听说朱公子很不看好贾家他们这一边?”
“这何从说起,我不清楚你们是谁,我不参与你们的事,先生贵姓?”
“姓王”
王子腾,只有他才有这种军威,他就是这次的幕后黑手,要给自己下马威,特么的没什么地方得罪他啊!
“我不会起卦算命,不过人的思想是很难改变的,在井底看天只有一小块,井是圆的觉得天圆的,井是方的就觉的天是方的,实际上天既不是方的也不是圆的,人的眼界是有限的,以前下注买大的赢钱机会多。于是乎现在下注还是还是买大,却不知庄家有自己的计较。输赢不是下注赌徒能决定的。”
“哦,你会买小的赢?”王子腾问。
“我不喜欢赌博,也没资格下赌场。”朱然说。
“有没有资格我不知道,你已经进场了,赌不赌不由你,陈状元进了翰林院,当了庶吉士,也是皇上重点培养对象,你得罪了陈状元,以后有你受的。”王子腾说。
“倘若皇上气量这么小,倒霉的首先应该是身边陈状元才对啊!”
“哈哈哈,希望言中,你好自为之。”王子腾大笑着踱步离开。
这特么地两边夹击啊,要想做普通的升斗小民也不易啊。人怕出名猪怕壮,退隐?那是不可能的,还是要做大做强商行才有安全感,否则每天都会被马踩死的可能。下次会不会给人放暗箭?
倪二他回来后,问发生什么事,朱然轻描淡写地说一番,只是遭人哄吓而已,与商行无关,不用追查。只是追问那洋鬼子的机械师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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