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下午上工的时候,林建军三人都起了。陈桂香还给林玉兰带了一个蒲团,到时候让她坐蒲团上,省的硌屁股。
在路上,“艾玛,这不是兰兰么?千金大小姐这是嘎哈去啊?”谁不知道林建军家小闺女从不上工。
村西头的林树富他媳妇儿,人称大嘴巴,最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扯老婆舌,说完还觉得自己说的挺招笑儿,咧着嘴哈哈乐。
陈桂香张嘴就想骂人,当大小姐这是啥好称呼呢,让那有心人再给告到公社说搞资本主义?
林玉兰抓住她妈胳膊,冲她妈眨了眨眼睛。
转头笑眯眯道:“艾玛,这不是二婶儿么,脸上伤这是好了?额,那我出来有点晚啊,没看到啊!严不严重?”
“二婶儿,我二佰因为啥打你啊?” 主打一个就是纯真无邪。
林二婶儿瞬间没了笑,不自然的咧了咧嘴:“那啥,我先走了,场院那边还有不少活儿呢?”说完快步走前边去了。
“二婶儿,等我爷有空了,我指定让我爷去训训我二佰,咋能动手,破坏家庭团结呢?”后边林玉兰高声冲着林二婶儿背影喊道。
林二婶儿那粗壮的身子一顿,走的更快了,跟后边有鬼似的。
陈桂香:“哼,她还知道个不好意思呢。真是该!叫她天天的胡嘞嘞,天天扯老婆舌,挨打没够儿。”
“妈,你可别跟她一般见识,咱要以德服人,嘿嘿!”
“不过这次我二佰又是因为啥打她啊?”林建军家跟林树富家隔着三家,前几天就听到林树富家鬼哭狼嚎的,就知道那两口子又干仗了。
“村里水井不是在她家门口前面么,那李寡妇去提水,碰到你二大爷也去提水,就帮了一把,也不是啥大事,谁碰上都得伸把手。”
“偏让她看到了,背后胡嘞嘞说李寡妇看上了你二大爷,那你二大娘能干?外边碰到能轻饶了她?两人不就挠一块儿堆去了。”
“回家你二佰又削了她一顿。这才几天啊,那嘴又憋不住了。”
陈桂香顶顶看不上林树富媳妇儿,啥事到她嘴里就变了味儿。
偏偏还是本家。林树富的爹跟林老爷子是亲兄弟,林老爷子是老大,他是老二,还有个老三,听说很早之前就去了黑龙江了,陈桂香没见过。
到了大队部场院,很多人都到了。林玉兰大爷大娘,大佰老婶的,碰到谁都开口招呼,大家也都乐呵呵的回应。
林老爷子招呼大家赶紧干活,林玉兰跟着她妈坐到一起搓苞米。陈桂香拿了一个苞米芯子给她,让她用芯子去苞米粒子,这样省劲儿。
林玉兰看着别人刷刷的干的可快,一会儿一个苞米就搓完了。等到了自己手里,才发现她不太会用这个巧劲儿,苞米芯子把手掌磨的通红,还搓不下来几个粒。
旁边搓粒子的王大娘看不过去了:“你这么搓不行,右手得握紧芯子,先从棒子上扣个豁口,然后斜着搓,哎,对对对,就这样。”
说完又看了兰兰的手:“兰兰这手可真细腻,好看。”
“大娘可真会教,我一下就学会了。”林玉兰冲着王大娘笑。
“哎呀妈呀,桂香,你家兰兰这以后得找个什么样的对象才能配的上啊,长的太俊了”。王大娘被林玉兰笑的差点晃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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