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氏一看贺凌这个混不吝来了,抬头剜了他一眼,“这么大了还嬉皮笑脸,什么时候能稳重起来?”
贺凌看着贺穗故作委屈道:“姐,你看,娘一看到我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若不是咱俩一胎同胞,我都怀疑自己是哪里捡来的野孩子呢。”
贺穗抬手点了他脑袋一下,“又乱说,我问你,前几日你带出去冬猎的下人受伤了,为何不管?”
贺凌眨巴着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马厩里面的那个下等奴隶?”
“死了吗?”
他刚回府,冷不丁被这么一问,还以为那个下人已经死了。
“没死,若不是我今天看到,他就死了。”
贺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贺凌愣了下,“竟然挺了这么久?”
当初从冬猎场带回来看他奄奄一息的样子还以为活不过一日呢。
“你这叫什么话,你带出去的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怎能置之不顾啊?”
贺穗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有点生气。
“姐,你别生气,小心身体,那个奴隶受伤又不是我造成的,说到底都怪宁煜箭法不准,兔子没打着,却伤了咱们府里的人。”
“宁煜?”
贺穗愣了下,这不就是原主上一世嫁的人吗?
看上去温文尔雅,谦卑有礼,但背地里却肮脏不堪,而且早就跟贺蓉暗通款曲。
“对啊,若不是看在他是我未来姐夫的面子上,我指定要让他给个说法的。”
贺穗回过神,反驳道:
“别胡说,他可不是你未来的姐夫。”
“你一个做主子的连自己府里的下人都护不了,传出去我们相府的颜面何在?”
贺凌有点不高兴了,他还不是顾及到贺穗吗,不想因为一个下人伤了两家的和气,没想到反成了他的不是。
而且,不就是一个下等奴隶吗?
至于因为一个下人指责他吗?
荣氏也板着脸盯着他,“凌儿,你姐姐这次幸得菩萨保佑死里逃生,已在菩萨面前许愿多行好事,这次她救治那下人也是给你积福,以后万不可枉顾人命了。”
贺凌心下了然,原来如此,难怪这么生气呢。
“娘教育的是,儿子一定谨记。”
“姐,你也别气了,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贺凌嬉皮笑脸的看向贺穗,只要她好好的,说什么他听着就是了。
贺穗面色有所缓和,“以后这下人就留在我院子里听我差遣,你不能再为难他了。”
贺凌赶紧点头,“我知道,你高兴就好。”
比起贺穗的身体,一个下人又算的了什么。
不过能得到大小姐的垂怜,也算那奴才的福气。
母子三人又聊了一会,荣氏才带着贺凌离开。
傍晚,贺穗用过晚膳后就抱着汤婆子依偎在榻上看医书,这也是原主之前的爱好。
“桃枝,那个下人怎么样了?
桃枝看了眼门外,“添福去看了,一会就回来禀报。”
贺穗点头,“这两天多加小心,有什么情况赶紧汇报。”
话音刚落,添福便焦急跑了进来,“大小姐,那奴隶吐血了,怕、怕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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