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趁我没改变主意，滚
姜晨此前已经与灭绝师太纠缠得太久。
也是该终结了。
灭绝师太的瞳仁灰暗，更是心如死灰。
绝望。
她自姜晨身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
无论自己如何倾尽全力，都不是姜晨的对手。
无论自己多么铁骨铮铮，不惧生死，姜晨都有办法令自己胆寒跪伏。
此刻，无论自己如何求饶，姜晨的心意恐怕也不会再改变。
当真绝望。
一向嚣张狂妄的灭绝师太，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与姜晨相比，灭绝师太不过是个见识浅薄心胸狭隘的井底之蛙罢了。
姜晨居高临下，看着伏跪在地的灭绝师太，眼神中尽是清冷的杀意。
他却没有因为胜过了灭绝师太而沾沾自喜。
也没有因为马便能杀掉灭绝师太而感觉一丝兴奋。
那古井无波的脸，能够看到的只有平静。
除此之外，便是淡漠。
越是如此，姜晨摄人心魄的气质越会展漏无疑。
灭绝师太看着这样的姜晨，心中早就崩溃，如果不是碍于自己峨眉掌门的身份，只怕当即就要呼嚎大喊。
原本总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的灭绝师太，只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妪罢了。
手起。
寒芒乍现。
姜晨手中所持的，却是倚天剑。
让灭绝师太死在自己的倚天剑下，倒也有趣。
剑抵咽喉，灭绝师太却闭了眼。
完了。
都结束了。
灭绝师太终于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剑下留人！”
一声娇喝。
姜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去。
却见一衣炔飘飘的女子翩燃而落。
看衣着打扮，便知是峨眉弟子，轻功虽然是峨眉的短板，但此女施展出来的轻功却依旧轻柔如风，洒脱灵动。
这倒与此女本身的气质有关。
此女明眸皓齿五官别致自然不必再说，但最为值得一提的，便是她那不经意间透漏出来的气质。
赵敏聪慧灵动，阿蛛坚毅刚强，至于眼前这女子......
柔情似水，让人望而生怜。
姜晨一生杀伐，对于人情，他却最为淡漠。
他不烂善，也不滥情，但即便如此，见到眼前这女子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时，他也为之动容。
“芷若，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们留在原地待命吗？你竟敢忤逆我的命令？你不想活了吗！快滚回去！”
此女竟是周芷若。
倒也难怪，除了周芷若之外，还有谁能有如此这般柔情似水的气质？
又有谁能让人望而生怜？
姜晨不禁点了点头。
但灭绝师太仿佛偏偏不领情似的，说出的话也是十分强硬，大有不识好歹的意味。
可她此刻的戾气已然不再，任谁都能听出这故作强硬的话语之后，是怎样的关怀和柔情。
她是怕周芷若也会死在姜晨手，明里责怪，其实真正目的却是让周芷若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倒也算用心良苦。
周芷若没有理会灭绝师太的责难，却是跪了下来，眼角泛着晶莹，语气温婉动容地诉情：
“师傅授我课业，育我成长，当真是对我恩重如山，还望公子饶我师傅一命，我便是当牛为马，也要报答公子的恩情......”
灭绝师太和周芷若相拥而泣。
姜晨不禁暗暗皱眉。
他嗜杀，却不滥杀。
眼前两人真把自己当成了胡乱杀人的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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