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挽歌却疲惫万千地垂头,就当作日后自己不再对这家人做任何幻想的代价,这是她送他们最后的一点温情了。
说完这句话,她再也不想呆在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转身离开了。
走到外面,阿岚抱着剑正等着她,看她脸色不是那么好看,不由得有些担忧地上前闻到,“怎么了,小姐?”
虞挽歌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
“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阿岚问道这儿,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摸上了自己的剑,只要虞挽歌一点头,她就打算把那虚伪的几个人一锅端了。
“算了。”虞挽歌捏了一下鼻梁,“收手吧。”
阿岚有些不甘心,“小姐,你又不是那种需要忍气吞声的人!”
“我让你收手你就收手。”虞挽歌的声音凌厉。
阿岚怔了片刻,旋即垂手道是。
虞挽歌自顾自地往院子外面走去,不远处传来的笃笃的敲钟声,后院还有沙弥在念诵经文,倒是让她心里安定了一些。
她见到门口有一些女眷也在默默双手合十念经,似乎是可以旁听的,于是也走上前,跟着看了看。
没有看多久,虞挽歌感觉到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回头一看,是一个身穿黄袍的和尚,他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正一颗一颗地捻着,口中念念有词地道,“施主,看你面带血光,唇色苍白,最近几天可要离水远一些了。”
虞挽歌微微怔了一下,自己确实差一点溺水了。
“这位庙祝怎么称呼?”
“叫我无名即可。”
“无名大师。”虞挽歌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近来,我确实为许多事情而困恼,不知道大师可否指点一二,祝我度过苦海。”
无名哈哈一笑,“世间哪里来的人可以渡人困苦呢,悲喜自度,他人难悟易误啊。不过若是施主想让我胡诌两句,倒也不是问题。”
“我很在意自己的家人……”
“唔,施主看面相是亲缘浅薄之人,所以我劝解施主,不要太过于执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若是旁人还好。”虞挽歌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是我与他们,虽然无过多情谊,却也总是在内心期待着什么的,如今竹林打水一场空,我难免有些失望。”
“既然没有什么养育恩情,施主更加不必执着了,毕竟你们左右不过牵绊于血脉。”无名又说。
这些道理,虞挽歌不是不明白,只是真正到了自己身上,却不是能自我说服的。
“施主,你的眼睛。”无名突然盯着她的双目。
换做之前几种情况,虞挽歌的预言瞳是会生效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无名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
“天机不可泄露,有时候有一些事情一叶障目未尝不是好事,施主着一双眼睛,是福是祸都有可能,还是需要好好把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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