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挽歌点头,谢聿行并没有将她的帕子还给她,不着痕迹的攥在掌心。

“晚些,我会命人给你送些东西来。”

他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虞挽歌看着桌上的暖玉,久久无法平静。

十几年来,她一直在骗自己,期待着家人的温暖。

但给她温暖的并非至亲之人,反而是谢聿行这个和他无亲无故的人。

“小姐,为何别人觉得大司马可怕,我见他如此维护你,却感觉他好英武霸气,让我很崇拜。”

风嘉树拿着本医书过来,眼底闪烁着奕奕星辉。

他毕竟是外男,未免被虞家人看到他,他们又要针对虞挽歌,在虞家人赶来的时候,他便躲进了房间里。

见识过虞家人的卑鄙之后,他很气恼自己不能大大方方的维护虞挽歌,就在要气炸的时候,谢聿行出现了,霸气的回怼所有人,看着虞家人灰溜溜离开的时候,他简直太痛快了。

就仿佛他酣畅淋漓的打了仇人,把对方大的无力反抗,简直不要太大快人心。

“他确实很好。”

当日午后,宫里便传来了赏赐,皇后赏赐给虞挽歌很多上好的银丝炭,还有布帛金银首饰。

虞挽歌很清楚,这都是谢聿行送来的,不过是担心坏了她的名声,才借着皇后的名义送过来。

而皇后是个豪爽的人,自然愿意帮忙。

赏赐摆满了庭院,虞长乐眼红,气愤的绞着帕子,牵扯到断手,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泪水夺眶而出,她不能明白,为何虞挽歌一个乡巴佬能得到皇后和谢聿行的另眼相待,而自己出身名门,自小经历最好的教育,却比不过她土包子。

她愤愤不平,眼看着虞挽歌得意的接过宣旨意太监手中的懿旨,她只有躲在柱子后面生闷气的份儿。

明明风光无限的应该是她,结果却成了虞挽歌,这让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主母满眼慈爱看着虞挽歌,“挽歌,你看这些东西,若是你那院子放不下,便放到府中的私库,我给你存着,等你日后成亲做嫁妆如何?”

虞挽歌眼前虚影晃过,画面里,虞长乐一身大红凤冠霞帔坐在轿子里,在她身后的嫁妆上,赫然是今日皇后赏赐的物件。

纵然主母从她回来之后,就一直温和模样,但想到她身体里的寒毒,和久治未愈的身体,看向主母的眼神虽然依旧温和,但却多了几分虚伪的敷衍。

“那就心目母亲了。”虞挽歌没有拒绝,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势必要抛出鱼饵的,而虞长乐和叶简云的婚事板上钉钉,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主母示意管家将东西收好,一些虞挽歌用的找的东西便抬进了她的院子。

虞挽歌咳嗽几声,主母急忙上前,为她拢了拢裘皮,温和说道。

“你这孩子,这病怎么就不好了呢,快回院子吧,若是有事便让下人过来只会我一声便是,不用亲自过来。”

虞挽歌盈盈一拜,随即便告辞离开了。

虞长乐看她走远,才从柱子后面出来,躲着叫撒娇。

“母亲,你看她嘚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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