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香凝抬头看着面具后面的那双眼睛。
面具眼睛的地方跟他的眼睛一样大，根本就看不见他眼睛的形状。
“怎么了？”男人把歪向一边的蝴蝶结正了正，道：“你知道不知道，女人不应该用这样的眼神看男人，容易让男人误会。”
“你到底是谁？”左香凝颤抖的问道：“你到底认不认识凌霄？”
“你为什么总问我这个问题？”男人奇怪的问道：“如果他在，他就会回来找你，如果他不在，你就要把他忘掉。人有的时候，总是要学着放过自己。”
“你跟他真像。”左香凝抿了下唇，低声道：“可惜你不是……”
左香凝把脖子前的系带解开，重新系上，轻声道：“走吧。”
男人目光微黯，先一步走向门外。
身后的女人看着他迎着晨光的背影，心里的疑惑更深。
除了瘦以外，他们怎么可能会这么像？
男人将左香凝护在里侧，随着人流往前走了一段，见人群一时半会的散不了，便指着旁边的一个馄饨摊，道：“现在人太多，咱们在那呆一会儿，等人散了再走。”
左香凝睡了一大觉，再醒来时，太阳都已经偏西。
“你煮的时候，不会轻点搅……”
男人的目光缠绵眷恋的看着这个女人。
左香凝进了车厢，在正位上刚坐定，就见蒙面男也跟着上了马车。
左香凝又轻轻的坐回垫子上。
两人当天晚上先吃的饭，然后去戏园子听了两出戏。
蒙面男站在离她四五米远的船头，不时的回头看她。
卖馄饨的是对老夫妻，老太太包馄饨，老头在锅边煮。
左香凝乖乖的接过去，刚戴好，蒙面男就搂上她的腰，在她的惊呼中，抱着她落到了岸上。
左香凝看了那只手一眼，将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上了马车。
她的身体轻轻地倚靠在柔软的靠垫上，曲线优雅，面容安详。
“我这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那摊活就行了。”老头笑道：“你那个馅少放点，一煮都破皮，把这个白花花的汤弄的都不好看了。”
左香凝忙吸了下鼻子，擦掉眼泪，嗡声嗡气的说道：“我想吃中午的清蒸江鱼。”
突然，画舫沿着河道拐了个弯，眼前景色一换，画舫进入了一片宽阔的水域，周边船只一下多了起来。
左香凝用手轻轻的摸着画舫的外壁，上面精心装饰着各种山水画和花鸟画，每一幅画都栩栩如生，漫步在船上，就如同置身于一幅幅精美的画卷之中，让人感到无比的惬意和宁静。
街上的商贩多数卖的都是那种做工精致小巧的物件，左香凝东瞅西看的，拉着蒙面男四处张望。
左香凝忙站起来，想要让出正位。
他在心里，无数的次告诉自己，想要这个女人幸福，就要远离这个女人。
蒙面男走到船头，迎着风，看着远方，眼里是无尽的悲伤。
下了马车，左香凝看到在浩渺的江面上，停着一艘别致的画舫。
“上去看看。”男人笑着扶她上了船。
到了马车跟前，男人朝她伸出了手。
“把面纱戴上。”蒙面男从怀里拿出白色的面纱递给左香凝。
随着江水的波动，画舫轻轻地摇曳着，几条小鱼跃出水面，翻转着身体，瞬间又潜入水底，湖面又恢复了平静。
左香凝不由的惊叹出声，“这就是画舫？”
这艘画舫身姿修长，船头和船尾优雅地翘起，仿佛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碧波之上。
“晚上我带你去听戏，你去不去？”蒙面男头也没回的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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