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挨着左香凝坐下,把被子盖在她的腿上,低声问道:“冰雨说,你是被顾至清给劫走,可是不都说他已经死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他到底是不是长公主的儿子?”
“顾至清就是个疯子。”左香凝决定不再隐瞒江氏,“他想用我来胁迫凌霄。”
江氏看着左香凝,长叹了口气。
她其实是不同意左香凝跟靖远侯的,可是看着左香凝那苍白的小脸,再想到大夫的话,她又怕左香凝生气激动,让心肺再次受损。
但有些话,她做为母亲,又不能不说,“凌霄和忠远侯府的事情,也是本烂帐,将来可能还有数不尽的麻烦。”
“女儿知道。”左香凝拉着江氏的手,面露哀求之色。
“你再好好的想想,等你病好了,顾至清的事情,长公主府的事情都有了定论,咱们再谈其他的。”江氏最后还是退了一步。
左香凝回到香兰斋,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冰雨才回来。
“得月楼北面的第三条街,有个小院在两天前发生过火灾,也确实有人听到了爆炸声,但现在那个院子已经人去楼空。”冰雨说道:“房主姓陆,是一个南方来的商人,经查,与顾家是同乡。”
“你去小院了吗?院子里有没有仔细看过?有没有死人?”左香凝紧张的问道。
冰雨摇头,“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那靖远侯府呢?可有靖远侯的消息?”左香凝着急的问道。
冰雨摇头,“没有。”
左香凝皱眉,“不管是谁,已经围了靖远侯府这么长时间,不应该只是单纯的围着,更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
“五福堂那边也正奇怪着。”冰雨垂着眸子,道:“他们说会想办法,应该很快就能与侯府内的人联系上……”
“冰雨,你没跟我说实话。”左香凝忽然打断了冰雨的话,“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冰雨抬头看着左香凝,微张着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破绽。
“是不是靖远侯出事了?”左香凝看冰雨那惊慌的表情,焦急的问道:“你什么都不说,只会让我更着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只能瞒得了一时,不可能瞒得了一世!”
左香凝又急又气,咳了几声,感觉到胸口往上涌起了一股腥甜,她忙用帕子捂住嘴。
冰雨看着她帕子上的血迹,吓的忙给她倒了杯水。
“告诉我,靖远侯到底怎么了?”左香凝又问一遍。
“靖远侯两天前受了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长风与我商量后,回去跟靖远侯撒谎,说您已经平安回家。”冰雨跪在地上,白着脸说道:“可长风说,靖远侯从前天晚上开始就忽然处于半昏迷状态,我怕您跟着着急上火,所以没敢跟您说。”
左香凝的脑子“嗡”的一声,眼前一阵发黑,她用力的咽下嗓子眼往上涌的腥甜,缓了一下,问道:“大夫怎么说?”
“长风说,靖远侯私自离府的事情,不能被外人所知,所以不敢请御医,请了两个大夫悄悄的进府看了,但结果都不太好。”冰雨红着眼睛道:“长风已经让五福堂到外地去请大夫。”
“你让张瑞家的去找张瑞,让他带着长风去请刘大夫。”左香凝深吸了口气,道:“你去安排一下,我今天晚上就要进侯府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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