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渡里又重新回到了一片安静祥和,大家恢复了那些煎熬的记忆,却又谁都没有提起。
春爷回了绳岛,风爷带着鹤知意和睿儿回了冲岛,虽然安谨言已经尽全力想要救回他们母子,但是鹤知意身上创伤太多,需要冲岛的蛇胆,做最后的努力。
“对于未溃的疼痛,蛇胆可以消炎止痛。但是鹤知意身上的创伤太多,我只能给你开几个方子,加上我的血和蛇胆,给她内服,可通过调整人体内环境,改善肌体循环,增强免疫力,达到外病内治的目的。”
安谨言跟风爷说得很明白,但是风爷不肯放弃,仍旧带着鹤知意和睿儿一声不吭的到冲岛定居下来。
“你放心待在春风渡,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春爷和风爷都如此对安谨言说。
师姐又重新留在了安谨言身边,安谨言需要她。
安谨言看着师姐目送风爷三人离开的目光,缓缓开口:“为什么不跟着风爷一起走,他现在正好需要你。”
师姐尴尬地摇了摇头,笑了:“我在春风渡这么多年,可以看得清春爷的性子,但是风爷一直待人宽容,却让我很有距离感。
人呐,大概都是如此,越是对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的东西,越是感到好奇。
但是出去经历了一番,也算是生死边缘走了一圈,才发现,与其仰望别人的光,不如做好自己。”
安谨言点头:“师姐,你想开就好。别人的光貌似温暖热烈,总会有阴暗的一面,只有自己发光,才是永葆光明之道。”
海风依旧轻轻吹拂着,带着咸咸的潮湿。
一只三花猫闯进了贝壳小院,它旁若无人地跳上贝壳屋的窗台,站起身子,伸出爪子拨弄着那串贝壳风铃。
安谨言看着三花猫,先是一喜,伸出手便要挠它的脖子。
“这岛上,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猫?”师姐看过来。
安谨言的手猛的顿住,原本要撸猫的手势变成了巴掌,轻轻的把那只三花猫扫落下窗台。
三花猫仰着头看着安谨言,接着躺在地上,四爪朝天,漏出嫩黄的肚皮:“喵唔~喵~唔~”
它好像有灵性一般,看着无动于衷的安谨言,喵呜了几声,转头看向外面。
只见一个身着莹白襕袍的小公子,衣白如浪花,乌发束于头顶,肤若凝脂,一双桃花眼含笑望过来。
四目对视,一眼万年。
唐钊本就长得好看,如今更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对于漂亮毫无抵抗力的安谨言,只觉得他的身影如同一个鼓槌,锤到了她的心上,颤抖的余音四处散开。
“呵~”
安谨言愣神的这一刹那,唐钊笑了,很轻很轻的一声,夹杂在海浪中,几乎让人怀疑是幻听。
可安谨言猛然从唐钊的美貌中惊醒过来,却是真真切切在唐钊殷红的唇角,看到了那抹还没来得及消散、好像昙花一现的清浅笑意。
师姐看着唐钊,不同于前几个月来到春风渡时,那边满脸青渣胡子,眼球上布满血丝的憔悴样子。
现在的唐钊如同一颗璀璨的珍珠,泛着光泽,眼角眉梢灿烂如朝霞,嘴角鼻息泰然似深海,俊美而自知,坦然散发出迷人的光,让人移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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