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突然逼近,身形只到他肩膀,体型瘦长。迅速抓住他防御姿势的双手,把这人正面向下摔在地上,一手迅速反钳住手臂,一手掐住后脖,声音像未开嗓的少年:“不要再来趟安慎行这趟水。”

“你...你...到底是谁?”男人脸被按在地上,声音断断续续传出。

安谨言一个刀手劈在这人脑后,这人便软踏踏昏过去。

“皇城飞燕。”说完,她接着纵身一跃,找了个最高处停留。

酉时末,西市锦绣书局的门打开。

一位小娘子走出门,头戴浑脱帽,身着紧腰胡装的,脚上一双羊皮短靴,十分干练。伸了一个懒腰,转头对身后的人说道:“安大哥,你稍等一下,叫得马车马上就到。”

安慎行随后迈出门槛,眼中带笑望着江锦书:“不用,伏案久了,走回去正好路上可以舒展下筋骨。”

江锦书看着一身儒雅的安慎行,像是冬日里的暖炉,总是笑意盈盈,对谁都一脸温和。

他左手写的一手好字,是锦绣书局唯一一个话本本本爆火的写书人。只是可惜没有右手,大家一直不知道他是因何失去右手,他未曾主动说起,大家也都默契的不去询问。

因为开书局的原因,她看过他写的每一篇故事,构思奇妙,情节跌宕起伏。短短六个月,他的话本在整个长安城受到了所有茶馆说书人的追捧。

江锦书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才会让两种矛盾的性情集中在一人身上:如此温润,却又让人感觉莫名的遥远。

明明他对谁都温和的笑语以待,想要靠近时却又那么遥不可及。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江锦书转身回到书局,她还要与抄书人,连夜将话本抄写多份,今晚给各个预定的茶馆送去。

安慎行闲暇时便为书局写书,他住在待贤坊,距离西市不近,快要到家时,他听到空荡荡的巷子里有疾步而来的声音。

“官爷,这么晚才家去?”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安慎行回头,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拎着一袋萝卜走来,“大娘,又去西市卖萝卜了?”

“是呀,这些是一个小娘子给官爷买的,说这个时间能在这碰到。”

安慎行有些疑问,看着老人拎着吃力,赶忙接过来。

“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家吧。”两人告别后,还能听到老人絮絮叨叨的道谢声传来。

安慎行有些无奈地拎着萝卜往家走,不知道是谁送的,这个时间这个方式,倒是出人意料的无法拒绝。

安谨言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

突然巷口传来四个人的脚步声和低声交谈。

高大的男人说完,摸着隐隐作痛的后颈,弓着身子四下望望,“北管事,有个黑影...从天上下来的黑影,打晕了我,是不是...是不是鬼呀?”

带头的高大男人被北管事一脚踢在小腿上,“胡说八道,这次一定不能出岔子。”

北管事嘱咐完一句,带着一个随从转身离开。

巷子里留下的两人,突然看到一个黑影飘落在眼前,接着他再次被一个刀手劈晕,另一个被拽着领口摔在墙上,软软地从墙上滑到地上。

安谨言看着地上的两人,摇摇头,“不经打还不听话。”

安谨言耳朵一动,再次跳到了高墙上。

北管事在巷子口刚要离开时,被堵住,看到来人,拱手:“史令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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