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安慎行的府门被敲开。
安慎行披着外袍,左手打开门栓,右袖口空荡荡地在夜风中飘摇。
看到来人穿的官服,一脸疑惑:“发生什么事?”
来人对安慎行拱手:“附近巷子有打斗,陆续有人受伤,安公子你听到什么动静吗?”
安慎行茫然地摇头。
安慎行的穿着已然已经休息了,显然不知道外头这几波明争暗斗。
“我们会在附近巡查,有事情就喊我们。”史夷亭走时安排他们注意安慎行的安全,他们一定要看紧了。
“辛苦了。”
安慎行回到房内,看着萝卜下面压着的物证,不管对方什么目的,到底是谁知道他与乐家有怨?谁在暗地里传递来的?
亥时,被史夷亭和唐钊抛弃在芙蓉园的霍玉,从赛马的紧张中被小厮带到了唐府。
“哎呀呀~”
“我的钊爷~”
唐钊在床上,把头默默转向里侧。
霍玉进门扑到床边,哎呀呀个不停。
“哎呀呀,这谁这么狠的心。”伸手想摸一下唐钊的后颈,看到那白玉般的脖子上,一个青紫色的痕,咬牙切齿,“哎呀呀,怎么舍得下这么重的手,都紫了。”
唐钊受不了霍玉的聒噪,转头过来。
霍玉趴在他脸上,一脸心疼:“哎呀呀,还有哪里受伤了?让爷看看。”
“安慎行没事吧?”
霍玉翻一个白眼,床上这娇弱的人,还是不爱回答他的问题。
“能有什么事?史夷亭说了,安排人护着呢,保准没人敢动他。”他把床头的白瓷罐拿过来,“吃吗?”
唐钊摇头。
霍玉打开拿了一个填到嘴里,嗦了嗦手指,捋着眉毛问:“唐影都打不过皇城飞燕?这小燕子怎么每次都把你弄晕?”
唐钊闭上眼睛,不搭理他。
唐影一手提着裤子被史夷亭扶进来。
史夷亭问两人:“第二次跟皇城飞燕接触了,有新的特征吗?”
唐影情绪有些激动:“她力气很大,一手就把我手腕折了,一脚又把我踹墙上了。”还差点让他断子绝孙。
后面这句,他觉得有些丢人,还是不说了。
史夷亭有些惊讶:唐影五大三粗的大块头,能一脚踹出去,皇城飞燕的力道很惊人。
“还有,她居然解了我的裤腰带。”满脸的络腮胡子看不出他脸红,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感觉得到唐影害羞了。
霍玉一脸好奇问,“她为什么解你裤腰带?”
唐影有些苦恼地挠挠头:“难道是想劫色?”
霍玉翻给他一个白眼,不再追问了。
解裤腰带还是好的,隔壁巷子晕倒的那两人衣服被扒了,昏迷还没醒,风寒又接上了。倒是唐钊结实地坐在轮椅上,身上还盖着两件厚棉袍。
史夷亭想到下属的汇报,有些揶揄地看了看唐钊,“钊爷?”
唐钊的睫毛微颤,良久后睁开眼:“她说话时声音刻意改变了,不过...”
“不过什么?”史夷亭来了兴致。
唐钊顿了顿,仔细回忆了一下,“不过她说话时,带着甜甜的口气。”
史夷亭皱眉:“甜甜的?”
唐钊桃花眼微抬,顾盼生辉,抬手捏着霍玉的袍领,拉近,高挺的鼻子凑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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