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钊后背贴到轮椅背上,胸口起伏着,低声的喘息在黑暗中响起,白了唐影一眼:“没。”
唐影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自家爷看了一眼还在上蹿下跳的黑衣人,懒懒地说:“这人太菜。”
这人菜吗?唐影跟这几个黑衣人都过了招,他又怀疑自己的功夫了,出神地看向还在纠缠的皇城飞燕和几个黑衣人...
皇城飞燕依旧防守为主,凭借极快的速度,躲避着凌厉的来招,余光瞥到满架子有着漂亮螺钿盖子的各色瓷罐,安谨言在半空中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急转弯,避开了架子。
“这么漂亮的瓷罐,被打碎就太可惜了。”安谨言心里正为刚才的躲避开心时。追上来的大块头直直地撞向了架子。
整齐的瓷罐,碎了一地,满屋都是糖渍果子的甜腻。
地上的螺钿盖子蹦蹦跳跳地滚落好远,安谨言万分心疼,目光紧紧地追着它们的轨迹。
罪魁祸首的大块头,被瓷片划伤了脸,从满地的碎瓷片中爬起来,手握匕首,向最近处的轮椅上刺去。
“小心。”安谨言用尽全力,一眨眼就到了唐钊身侧,要搬走他已经来不及了,她伸手就要握住匕首,漂亮的瓷罐摔碎了还可以再买,可是漂亮的唐钊划破了,就不好看了。
突然唐钊右手挽住她的腰,左右转动轮椅,轮椅一侧射出两只短箭,大块头再次倒在了满地的碎瓷片中,痛苦哀嚎。
唐钊看着只漏着两只眼睛的皇城飞燕,有一瞬间失神:“你是谁?”
他的脑袋里好像闪过一些碎片,也是这样昏暗的夜里,天旋地转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双眼睛。刚想再问,安谨言突然挣脱开他的手,一个腾飞,连出三脚,将冲过来的黑衣人踹出去。而黑衣男人的匕首划破了她的小腿。
唐钊连同轮椅被反推出去,唐钊按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安谨言的小腿传来的刺痛,惹怒了她,她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生气了,她顺手拾起地上几片碎瓷,走向门口,随着一个抬手,连廊里琉璃灯被打灭,接着一个飞跃,右手握拳,一拳打在一个黑衣男人的下巴上,男人被直直打飞,重重撞到连廊的柱子上,滑落到地上,一动不动。
又一个起跳,双腿腾空劈成一个一字,双脚踢到两个黑衣人的腹部,两人抱着肚子一阵痛呼。
“还不走,只能在这里做鬼了。”她挺直地站在门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神态,眼神里充满杀气。
几个黑衣男子面面相觑,搀扶起被短箭中伤的伙伴,准备离开。
“回去告诉主家,坏了我的规矩,要付出代价。”
刚开始几个黑衣男子心里还存着一丝轻视,皇城飞燕不过如此。当她从防守变成进攻时,他们才知道传闻中皇城飞燕的力气大、速度快、脾气怪果然都是真的。
黑衣男子走后,安谨言转头看向唐钊唐爷两人。
唐爷挡住她的目光,毫无畏惧地说:“别碰我家爷,冲我来!”
安谨言耳朵动了动,有整齐的步伐声传来,应该是巡防的官兵,她借着月光看了看唐钊,还好他好好的。
“你们别动,巡防官兵马上到,我马上就离开。”
唐钊看着站在门口,逆光的皇城飞燕,犹如门神:“这次主家是谁?”
没有回应。
“你为什么不掳我还帮我?”唐钊一脸疑惑地盯着她的剪影,"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皇城飞燕的规矩,绝不透露任务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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