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量冒充皇城飞燕做些鸡鸣狗盗之事,被轻易抓住本来就蹊跷,又如此顺利地招供,这不太正常。
史夷亭与唐钊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可能如此简单的信息,“我顺着他的关系网和生活经历,查到这人以前在欢家班。”
“如此高调的冒名作案,怎么可能轻易被抓,这人背后之人一招祸水东引不成,又来一计金蝉脱壳。”
“以此推测,这次背后的人是乐家人,乐荣荣要引出皇城飞燕,乐荣荣的心胸果然是随了乐老爷子!”
史夷亭说到这里,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接着说:“应该是欢武的事情,让乐家损失了不少名角和有名的都知,乐荣荣惦记上了传递证物的皇城飞燕。”
唐钊听着史夷亭的分析,眼神清明,哪还有一丝病弱的样子,问道:“那又为什么轻易被抓?”
史夷亭也一直没明白这一点,既然决定报复皇城飞燕,又为什么顶风作案几次后,又如此轻易被抓?这是要放弃报复皇城飞燕了?
“从乐老爷子那一辈开始,凡是被乐家惦记上,不死也要咬下一口肉,这次突然松口。”史夷亭异域风情的脸上勾起一丝邪笑,耸耸肩语气轻松地说,“大概是让皇城飞燕教训了,从皇城飞燕在长安城的各种传说来看,那可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
唐钊静静地合上眼睛,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史夷亭的眼神轻飘飘落在唐钊脸上,“你与她也算交手多次,有没有新的发现?”
唐钊仿佛睡着了,没有回答史夷亭,史夷亭也不恼,笑了笑,掀开马车窗帘一角,马上就要到皇城门口了。
马车刚一停下,唐钊的桃花眼便张开,眼底清明,没有一丝惺忪睡意,史夷亭看了一眼唐钊,心里一股不对劲的感觉升起来,勾唇轻笑,没有开口。
“走吧,去看看救了小皇子得了主上嘉奖的是个什么人物?”唐钊看到史夷亭嘴角的笑意,一脸兴趣地望着皇城高大的宫墙。
再厚的城墙、再高的宫墙,再华丽的围墙,都少不了嘈杂肮脏的事情。
“唐王爷?”一个带着异域口音的声音响起。
刚下车坐到轮椅上的唐钊,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壮硕的中年男子披发、身着一身溜光水滑的黑色貂皮长袍,胸前挂着大串的天珠,大跨步向他走近。
唐钊眼睛微眯,随后声音清冷,“摄政王。”
“当年一别,五年过去了,你这病还没治好?”牧国人性格豪爽,说话直白,没有大兴朝的弯弯绕绕,米丰全坐上牧国摄政王的位子,是靠绝对的武力真刀实枪干上去的。
“承蒙记挂。”唐钊语气淡淡回复。
接着一个声音甜腻的声音响起:“唐钊,你还记得我吗?”
唐钊抬眸看了一眼米丰全旁边一身大红色溜肩式长裙,前胸打褶,长袍之外罩件藏蓝色皮坎肩,头戴红缨帽,脸颊两侧长长的天青色流苏。
唐钊不认识眼前的小娘子,但是唐钊知道这就是摄政王最宠爱的女儿,米礼盼。
唐钊摇头,表示不知道她是谁。
小娘子刚要说话,摄政王笑着对米礼盼开口:“盼儿,不能直接喊王爷的名字!大兴朝有句话这样说,女大十八变。盼儿,这都五年未见了,王爷认不出你,也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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