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言脸上笑容一僵,下意识摇头。
为什么不穿?云想说了,只要她穿着这件衣裳,每天只要有去云想成衣店买富贵澜袍的人,她就可以得到一两银子。而且她很满意这件免费得来的衣裳。
她开口说:“我要穿。”
唐钊眼里的温柔依旧,眉头却皱到一起,又向安谨言靠近了些:“你是要爷亲自动手吗?”
他抬手拽了安谨言,安谨言猝不及防倒在了他的怀里。
安谨言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卷翘的睫毛和眼眶里黑白分明的眸子。
安谨言下意识地一手护住肚子,一手握拳横在胸前。
“呼~呼~咳!咳!”唐钊没想到一下把安谨言拽到了怀里,被冲击地咳起来,看着安谨言握拳的手,眼里湿漉漉地说:“爷身子弱,轻点打。”
灼热的鼻息拂过她的脸颊,安谨言的拳头僵持在两人胸前,她自下而上看到欣长白皙脖颈下青色的筋脉,她耳边是唐钊此时快速的心跳。
湿漉漉的眼神,软软的语气,此时好像不是他把他拽到怀中,而是她故意倒在了他身上一样,安谨言突然握着拳不知所措,开口说:“放开我!”
唐钊一只手还紧紧攥着她的衣裳,另外一只手环过她的脖子捂着嘴巴,低声咳嗽着,声音沙哑中透着愉悦:“别动,让我先喘匀这口气。”
安谨言感觉她的心跳也被带动得快起来,她不曾体会过这种感觉,心里一颤一颤地,但又像是在心脏外面扣上了一个琉璃罩子,跳动的心慌很遥远,没有扩散出来。
安谨言感觉到腹部一串泡泡滚动,她借着胳膊肘的支撑,飞快地站起来。
她真的没有用力,只是借了一个支点,站起来而已。
唐钊喘息加剧,发出铮铮的声音,最后如窒息一般,眼睛闭着,满面绯红,额头上隐隐浮现出青筋。
然后一阵激烈的咳嗽声,他睁眼,眼眶连同眼尾绯红,一双朦胧的眸子如水中月,像是一只初生的小奶猫,轻声轻气地对着她说,“你弄疼爷了。”
安谨言看着眼前如琉璃般易碎的美人,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下次轻点。”
她看着他漂亮又白净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笑,粉粉润润的唇微微翘起,氤氲的眸光里有狡黠和娇憨,喉结上下滚动,软软地问:“不要穿这件衣裳了,好不好?”
安谨言像是被奶猫的尾巴扫过心尖,一股骚痒从心尖蔓延出来,到四肢百骸,她心猿意马点了点头,说:“好。”
唐钊满意地笑起来,这声笑把安谨言惊醒,她有些懊恼,果然美人都是危险的,自己竟然又一次鬼使神差地答话,每天一两的银子又飞了,果然美色误人。
唐钊看着安谨言脸上不断变换的神情,还是刚才在他怀里呆萌的样子最可爱。
怎么办?好想再抱一次。
他看着安谨言安静地不再说话,便随口问:“你看爷穿着怎么样?”
安谨言仔细打量了一番,很认真地回答:“爷穿上才是真富贵!果然美人穿什么都美。”
唐钊眼里的温柔被严肃代替,安谨言好像一直在说他美,但是又对他不主动,好像是单纯地欣赏美,就像上次皇城飞燕怕打破他一墙的漂亮罐子一样。
唐钊突然就有些生气,转着轮椅去看首饰。余光看到安谨言呆了一下,很快又有人到她身边询问澜袍,她笑脸相迎地专心介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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