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言脸上的湿发已经渐渐干了,调皮地翘着,她的双手不敢再碰到唐钊的手,眼里还有自责和着急,睫毛一颤一颤地,问:“怎么吹?”

“把你的手拿过来,我教你。”他抬头看着她的脸,循循善诱地引她过来,因为情绪激动,低喘起来。

安谨言凑近了些,把手抬起来。

以前唐钊因为靠近他手骨折过,下巴脱臼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安谨言默认了与他近距离的接触,这次只是红肿。

唐钊从她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看着她伸向他唇边的骨节分明的小手,他的双唇靠了上去。

她的双手一直是温凉的,猛然感觉到受伤印上湿湿热热软软的双唇,一股热流在胸膛里发酵横冲直撞,心间偷偷溜出一缕异样的感觉,带着怦怦的心跳直直冲到额头。

她猛地抽回手掌,嘴巴一张一合像是离水的鱼,那只手被举在半空中,她歪着头盯着手,一直看,一直看。

唐钊小巧的舌头舔了一下双唇,桃花眼里落英缤纷,随着眼波悠悠荡荡的摇摆,眼尾满是春意。

他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眸,歪头疑惑的样子,强压住小腹升腾起来的火焰,探着身子向她靠近些,双手托腮,强压下笑意的唇角有两个笑涡,声音轻柔地说:“我还没有开始教你。”

安谨言柳眉微挑,凤眼睁大,小巧的嘴巴也张开,手还举在半空,像是一个木偶,愣愣地看向唐钊。

唐钊闷笑一声,眉眼一弯,慢慢试探着把她的手从半空中拽下来,摩挲着她的手指:“怎么呆呆的?”

她的神情还是愣愣的,一双小手任由他攥在手中,可是唐钊感觉得到她的手指在他的手中,轻轻的颤动着。

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心里沸腾的血脉终于顺着那丝异样,全部涌到了脸上。

“哎!”唐影的一阵哀嚎在门外响起。

接着门被大力撞开,接着又是熟悉的声音:“哎呀呀,爷进钊爷的房间还是第一次被拦,让爷看看,里面在干什么?”

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画面,不用猜,又是唐爷的“真爱”霍玉。

安谨言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猛地惊醒。她迅速抽出被唐钊双手包裹着的手,力气之大,让坐在轮椅上的唐钊往后退了三步之远。

轮椅碰到身后的架子,各式各样流光溢彩的罐子随着这次撞击左右摇摆着。

安谨言上前扶着架子一个用力,所有的罐子安静下来,安谨言长舒一口气,抱着肥嘟嘟的肚子,转身溜了。

唐钊一脸震惊加无语,安谨言竟然扶了架子没扶他。

“哎呀呀,青天白日的,钊爷又对小白兔做了什么?看小白兔落荒而逃的样子,啧!啧!啧!世风日下呀!”霍玉说着,伸手拿起桌上的琉璃罐子。!

唐钊转着轮椅飞快向前,一把夺过去,抱在怀里,开始低喘起来。

终于平复下来,唐钊看都没看一眼一脸震惊的霍玉,抬头叫了一声:“唐影。”

站在门口的唐影,满脸的遗憾,自家爷的好事被霍爷无情地打断了,心虚地看了眼自家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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