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夹着雪花,越发的猛烈起来。
“咳...咳咳...咳...”唐钊气急的吸了一口冷气,呛得他猛烈的咳嗽起来。
安谨言听着门外唐钊的咳嗽声,手不自觉抬起摸到了领口,脸上突然冒火般灼热起来,门缝里挤进一丝风,带着呜呜的声音。
她的目光落到床上的狐裘,暗道一句,糟了,唐钊的狐裘忘记给他披上了,他的身子经不起寒凉。
她一个眨眼移到床边,拿起狐裘,猛地打开门。
唐钊还待在被她搬出去的位置,唐影站在他的身后,用他的大块头身体挡着呼啸的北风。
唐钊见门打开,冻得通红的眼鼻,舒展开一个笑意:“你还没睡着?”
“狐裘!”安谨言有些不敢直视唐钊,把狐裘递出来。
唐钊疑惑地开口:“嗯?不是舍不得我?”
安谨言脸上又一阵热浪升起,她飞快地把狐裘盖到唐钊身上,又返回门内,手指放在门上。
唐钊眼里泛起笑意,开口却是:“唐影。”
“爷。”
唐钊笑意盈盈地望着安谨言,却说着给唐影听的话:“去马车上等我。”
唐钊看着自家爷在寒风中单薄的背影,有些不放心,最后还是老实地应下:“是。”
安谨言看着唐影走远,疑惑地问唐钊:“你还不走?雪越下越大,会冻坏你。”
唐钊探身,小心翼翼地捏住安谨言澜袍衣角,抬头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问道:“白送要吗?”
安谨言看着他湿糯的眼神,差点就点头了,可是她的银子只够养一个孩子,唐钊这个琉璃美人,太娇贵了,她怕她养不好。
天上的雪花变得洋洋洒洒,一阵风吹来,唐钊忍不住的低喘起来,他的青丝上落了许多,衬得唐钊愈发的金贵易碎。
安谨言还想游历许多地方,还想去找师父,唐钊只适合养在金碧辉煌的温室里,像一朵娇花。
安谨言咬了咬唇,看着唐钊满眼可惜却还是摇了摇头。
唐钊被她眼里的可惜取悦到了,捏着她衣角的手用力拽了拽:“不准摇头。”
安谨言感觉澜袍上的力度变大了,猛地一个后退。
唐钊无奈摇头,今天把小白兔吓到了,好苦恼,抬眼看到她通红的小脸,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脸这么红,是不是还没有退烧?药喝了吗?”
安谨言乖巧地点点头。
“嗯,”唐钊满意的也点点头,好想一直看着她,可是她在发烧,不能再受凉,还是开口说,“回屋睡一觉吧。”
“天冷,你先走。”安谨言盯着唐钊通红的鼻头,固执地说。
“好!”没想到平时一脸笑意,跟谁都好说话的小白兔,固执起来,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宠溺地说:“听你的,我先走。”
原来,小姑姑说的甘之如饴,是真的。
原来没办法,喜欢一个人的心就是这样啊。
唐钊没有动,安谨言也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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