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有气无力地说:“有这闲心,多操心自己。”
霍三星被他一句话堵得心窝疼,气鼓鼓地说:“行!行!你厉害,反正我要长命百岁得陪着佑孄,你不珍惜身体到时候别后悔。”
唐钊重新闭上了眼睛。
霍三星把脉枕放在床边,仔细给唐钊诊脉,一边写着药方一边说道:“你肺里的灼伤必须尽快处理。”
唐钊已经察觉到从火里得救后,每次喘气,都会带动胸膛火辣辣的疼,虽然桃花药佩缓解了疼痛,但是治标不治本,还需要把肺里吸入的灰尘与烧伤的部分处理干净才好。
“可以。”唐钊睫毛轻颤,如同振翅的蝴蝶,病恹恹地开口。
霍三星眸光闪烁,叹气道:“鞠家的手法更适合你。”
唐钊嘴角扯起一个讥笑,活动了下脖颈,有气无力地说:“让他处理,还不如让我等死。”
霍三星自然是知道的,鞠家对肺病的研究是经过了三代人的传承,但是他对肺病的治疗,也是可圈可点的,特别是他更熟悉唐钊身体的真实情况。
霍三星按药方挑着药材,然后放在炉子上熬上药,站在床边对唐钊说道:“下针,衣裳打开。”
唐钊闭着眼睛,把扣子解开,白瓷般的锁骨,结实的胸膛,隐隐可见的腹肌。
霍三星看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唐钊掀开眼睛,斜着瞥了他一眼,这嫌弃的眼神,配上唐钊这副千娇百媚的脸和线条优美的肌肉,格外的挑逗,“愣着干嘛?”
霍三星撇嘴,看看还不行吗?没想到唐钊的身子还挺有料,突然瞥见唐钊双颊漫上红霞,忍不住目瞪口呆地问道:“你!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我怕你求爱不得,转而断袖!”
唐钊一句话让霍三星满面通红,伸手指着唐钊,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你!你胡说!我心里只有你小姑姑。”
“侄子随姑,万一你爱而不得,向我下手怎么办?”
霍三星嘴巴颤抖着,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深呼吸了几次,垂头丧气地说道:“别说话了,我要下针了。”
霍三星把针放在火上烤了一下,三息后,扎在了唐钊胸前的几个穴位上。
为了让唐钊放轻松,方便下针,霍三星开口问道:“你别害怕,你跟佑孄长得还真是不像,俗话说的是侄女随姑,外甥是随舅。”
“我又没见过舅长什么样。”
霍三星看唐钊神色黯然,连忙换了一个话题:“太仓殿着火,你怎么不知道跑,要命的时候,还要装残废?”
唐钊慢吞吞回答:“当时想事情想得出神了。”
霍三星才不相信,唐钊虽然不惜命,但是决不允许别人算计他的命,牺牲他自己让别人得逞的事,太不符合唐钊的一贯行事习惯。
“想什么?不会是想安谨言吧?”
唐钊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而抬眼看着认真下针的霍三星问道:“我奶奶找你了?”
霍三星双眸一怔,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一丝的停顿,轻声回应,“对。”
唐钊提醒在前,因为他知道人一旦有了执念,执念就会成为把柄,心甘情愿任人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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