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峰说的就是这个小娘子,忒坏,都是唐家人,还对唐钊下黑手。

安谨言吹着口哨,继续往家里走,突然脸色一变。

放慢了步伐。

正准备回头看一下,是谁敢跟着她,巷子尽头,刑部门口的对话传来。

“回书局?”

唐则看着刚从刑部出来的江锦书,一脸笑意地问道。

唐则一身月白的澜袍,衣冠楚楚,站在刑部门口,真有些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韵味。

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只是他儒雅的伪装。

江锦书一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绕过她走到马车旁:“不劳唐大公子费心,各回各府,两不相欠。”

唐则面色不变跟在江锦书后面,每一步像是丈量过,不紧不慢地半步距离,只听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也去书局,顺道。”

江锦书有些无言以对,自从两人诗会中相遇,好像每一次碰到他准没好事,更让人头疼的是他老是阴魂不散地在她周围出现。

江锦书头都没回,语气冰冷:“唐大公子,不知道避嫌吗?”

“避嫌?”唐则低声笑了笑,依旧慢条斯理地问道:“避嫌都能深更半夜火急火燎来刑部帮我洗脱冤屈呀?”

深更半夜?

火急火燎?

什么事到唐则嘴巴里转一圈,意思怎么就不对味了。

江锦书深呼吸几次,忍住没回头跟他争辩,“不管是谁蒙冤,我只要知道真相,都会来这一趟。至于你,就当我日行一善了。”

说完,利落地跳上马车。

唐则抬手拉住马辕,胳膊稍微用力,半坐到上面:“大善人,今天再行一善,捎我一路。”

唐则自顾自开始驾马前行,江锦书把马车里落的很有响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聊点什么?”

江锦书在车厢里闷闷地回答:“我们之间能聊什么?”

唐则唇角勾起,抬手拍了拍澜袍上不存在的灰尘,此时的唐则根本不像是坐在车辕上,倒是像坐在书桌旁的儒雅书生,说出的话却让人大跌眼镜:“要不说说那幅风月图?”

车帘猛地被撩开,江锦书盯着唐则的后脑勺,恼怒的说:“闭嘴!”

唐则静静地看着前方,哦了一声,接着突然转回头,对上江锦书的眼睛说道:“不是我画的。”

江锦书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低声说:“这事能不能别再提了?”

这还是五六年前的事。

江锦书因为陪读时文采出众,在长安城小有名声,乐家也乐得出一个才女的家奴。

后来因为诗文屡次出彩,终于免了她一家的奴籍,江锦书可谓是风头一时无两。

文采出众自然少不了参加文人诗会,江锦书模样娇俏,性格爽利,又总是女扮男装,比许多小娘子更受诗会欢迎。

可有一年诗会,众人饮酒作诗写词,情致到了,有诗词自然少不了画作。

醉眼朦胧的江锦书突然就看到了一幅艳作,而画中半露酥胸的小娘子,盯着的那张脸正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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