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影感觉自家爷的火气,来得莫名其妙。
唐影挠了挠络腮胡,一脸真诚地回道:“我不是埋怨爷,我是说这天,说这天忒冷,这不是担心冻着您嘛。”说完,又低声加了一句:“也怕冻着安小娘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唐影此时完美地体现了这句话的含义。
他见自家爷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脸色缓和了一些,立马接过安谨言手里的轮椅,热情地对安小娘子嘘寒问暖:“安小娘子,你的耳朵都冻得通红了,这么冷的天,你待在唐府暖烘烘的房间里等着爷多好,或者找个茶馆要上一壶好茶听段话本子...”
唐影正说得起劲,目光突然扫到自家爷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带着刀子般哀怨,暗道一句不好,怎么就忘了是爷非要带着安小娘子来的,自己这般说辞,这不是给自家爷拆台吗.
随即换上一副钦佩的表情,张口道:“可见安小娘子对我家爷是多么的上心,只要两人在一起,不管刮风还是下雪,心里都暖烘烘的吧?”
自家爷冷冰冰的脸色听到这句话,一脸笑意的看向安谨言。
唐影长舒一口气,幸亏自己机灵,这侍卫的活计,总算没有葬送在自己这张没有把门的嘴上。
唐钊看着安谨言耳朵上的粉红逐渐蔓延到脸颊上,看了一眼唐影,点头道:“好了,少说几句吧。”看书溂
“爷,安小娘子,我说的都是大实话,真不是吹,这么冷的天能陪爷来刑部,可见安小娘子对爷的真心比真金白银都真。”唐影好不容易找到了说好话的感觉,也因为怕侍卫之职不稳固,一发不可收拾,“哎,那会我看到小姑姑在刑部门口眼巴巴等着贺仲磊出来,哎...多好的一对,怎么就被老太太生生拆散了呢。”
唐影说到唐佑孄与贺仲磊这一对,又想起刚才在刑部门,唐佑孄看到贺仲磊刚从刑部出来时,那担心的眼神,到最后两人歇斯底里的决别,贺仲磊风轻云淡地离开时,唐影好像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两行清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唐影想到刚才比话本子里还虐心的一幕,叹了一口气,有感而发:“贺仲磊虽说门第不高,但也算是长安城名角,小姑姑又稀罕得紧,老太太都狠得下心,爷,你说你跟安小娘子,可怎么办?现如今大家还都以为安小娘子是个胖公子,爷又是被老太太当眼珠子般看中的人,老太太不会对你们也如此狠心吧?”
唐影被自己有前瞻性的分析惊讶到了,一脸担忧地看向安小娘子,只见安小娘子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又转头看向自家爷,只见自家爷手紧紧压在胸膛上,圆睁着一双桃花眼,沉沉地带着撕裂的低喘声传来。
唐影赶忙从车辕上,跳到自家爷身边,给自家爷拍着后背顺气,嘴巴还没有停下来:“不过爷这身体,能有一个伴陪在身边,估计老太太也不会狠得下心,过多干涉。”
唐钊终于把气喘匀了,脸颊连带着脖子都红红的,桃花眼里也泛起红血丝,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看你做侍卫真是屈才,应该去写话本子!”
“啊?”唐影终于察觉到自家爷的不悦,“那个,我做得好侍卫,肯定做得好,我去看着马,看着马。”
这时安谨言却开口了:“唐家老太太真的不会干涉我跟你家爷吗?”
唐影此时说话终于学会过脑子了,“那必须的不干涉,我家爷这么多年就没对谁像对安小娘子这般上心过,没想到吧?”
安谨言唇角勾起,瞥了一眼唐钊说:“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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