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钊抬眸,蹙着眉望向她,在她眼里看到了自责和心疼,他突然眼底泛红,紧紧反握住她的手,眸光颤动地说:“答应我,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不会离开我,好吗?”
安谨言扬起笑,重重点头,“我们一定会陪在彼此身边,白首不相离。”
唐钊眸中似星河闪耀,左手用力把她拉入怀里,右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脖颈,轻柔地吻了上去,虔诚而缠绵。
安谨言耳边突然一阵湿热:“我记住了。不许反悔。”
“哎呀呀~这年三十的糖都没你俩甜,钊爷,你这柔弱的身子可要留意着点。”霍玉带着醉意的声音响起。
安谨言回过神,垂下眼皮,整张脸埋在唐钊怀里,只留下通红的耳朵在外面。
唐钊紧紧护住怀里的安谨言,嗔笑一句:“滚。爷身子不用你操心。”
安谨言抿紧双唇,心里却在合计,如何把唐钊的身子调养得更好。她想看到唐钊站起来,自在如风来去自由的样子。
这是要与她共度余生的人,一定要健健壮壮才好。
安谨言此时心里想到的是,大概她忘记所有都没有忘记的医术,就是为了唐钊而记住的。她发现,她大概是离不开唐钊了。
“乖乖,抬起头来,人被我赶走了。”唐钊手掌轻轻抚着安谨言的头发,轻声哄着。
安谨言的声音从他怀里闷声闷气地传来:“现在就要进去吗?”
安谨言听到唐钊胸膛里传来了笑声,握着拳头,轻轻锤了他一下,唐钊咳起来。
安谨言立马站直身子,一脸担忧地询问道:“打疼你了?”
“没事,进去吧,做厅里窗户那里,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唐钊看到安谨言一脸担心,不再逗她,低声说道。
康庄厅里,霍三星已经喝的双眼迷离,史夷亭和霍玉端坐着听霍三星痛哭流涕的念叨着唐佑孄。
“史爷,过年好。”安谨言还记得史夷亭先前给的见面礼,现在时机合适,便递上了一个药佩,“刑部案子比较多,接触人员杂乱,这个药佩可以驱散时疫,避障祛毒。”
药佩的功效可见十分适合他,史夷亭接过药佩,恭敬的道谢,还不忘冲唐钊挑眉。
唐钊轻叱一声,说了一句:“幼稚。”
“哎,马怎么全都牵走了?”霍玉往窗外看着马场,想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马,没想到所有的马都被赶回马厩,“还有一会才到子时,今年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早就准备散场?”
唐钊笑着拉过安谨言的手,到了窗边,“送给你的。”
硕大的马场上,有四个壮汉抬上来一桶滚烫火红的铁水,桶上方搭起了与阁楼奇高的双层花棚,棚上密密麻麻绑着新鲜的柳枝。
四个壮汉将脱去身上的外袍,露出结实的肌肉,把一桶冰水浇到身上,轮番用花棒把灼热的贴水击打到花棚上,形成了数丈高的铁花。
飞溅的铁水光彩夺目,如仙女散花,彩蝶翩翩,金花四射,又像朵朵牡丹凌空绽放,漫天飞舞。
安谨言看到眼前的一幕,情不自禁的长大了嘴巴,忽明忽暗的光落到她飞扬的凤眼里,照亮了她灰暗已久的心里。
“打花打花,越打越发。”唐钊的声音传来。
安谨言回头,正好看到唐钊那副俊美的脸庞,在此时的光影里,竟然如同谪仙降临。
唐钊察觉到她的愣神,微微一笑,天地失色,“新的一年,安小娘子可要发大财,养活我呀。”
安谨言木木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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