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大过年的喝了点酒,没看着公子。”安谨言立马堆着笑脸,躬身道歉。
风雪依旧在怒吼着,刮得那公子的澜袍在安谨言的眼前飞舞,那澜袍角上浸的颜色都格外厚重的,是血。
“哟!你这小胖子倒长了一双勾人的眼睛。”那公子东倒西歪地就要往安谨言身上靠,安谨言甩开他,加快速度往家走。
安谨言闻到了更加浓烈的鲜血的味道。
因为要抓捕乐承卿,刑部人员的休沐临时结束了,史夷亭从唐府告别后直接来到了刑部。
“乐承卿抓回来了吧,审得怎么样?”史夷亭昨夜根本就没有睡,进了刑部先泡了一壶酽茶。
刑部一个小官给史夷亭的茶碗里添着热水回道:“嘴巴紧得很,死活不开口承认。”放下水壶,无奈地说道:“他平日里就神神叨叨地,在刑部大牢一会说有虫子要害他,一会说有冤魂申冤,就是不说正经话。”
史夷亭吹了吹茶碗里的浮沫,“刑房的刑具是摆设吗!这还用我教?”
那小官一脸惶恐:“怎么说也是乐家的唯一的男丁,本来就身子弱,这要是在咱们这有个三长两短...”
史夷亭深邃的眼睛里泛着笑:“本就身子弱,有个三长两短,管刑部什么事?”
刑部的人面面相觑,任何事情到史令史这里,好像都能说得通。
史家一向以风流多情闻名,怎么就出了史夷亭这么一个绝情的小公子。
长得一副多情模样,性子却无情得很,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
“史令史,”那小官犹犹豫豫地叫了一声,史夷亭看过去,看到他一直往刑部内堂看。
“有话说,有屁放!”史夷亭抬手使劲捏着眉心,白皙的皮肤瞬间变得殷红一片。
“有个一早来报案的人,在里面。”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唐钊赶到了刑部门口。
“钊爷,这腿脚挺麻利呀~”史夷亭斜倚在刑部门口等着他。
唐钊眸色一暗,不愧是史令史,今早倒药汤时,脚上稍微用了下力,那时史夷亭轻声笑了一下,看来是没逃过他的眼睛。
唐钊捂着胸膛闷声咳了声,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我这身子迎不得风,自然要速来速回。”
史夷亭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还真是装柔弱上瘾了,“你的心上人在这里,你就是下不了床,应该也能赶来。”
唐钊在轮椅上坐直,脸上严肃地问道:“刑部还真是什么人都敢往这请。”
史夷亭特别想逗逗唐钊,故作无奈地长叹道:“我也不想呀,但是你心上人非要往刑部里面撞,谁都拦不住。”
平日里都是唐钊闷了,无趣了,找别人逗乐子,现在能被史夷亭逗到,可见安谨言在他心里的分量。
搁以前,唐钊可没心情跟他费这么多话,现在竟然在冰天雪地里跟他有来有往了几个回合。
“她背后是我,她不会犯事。”唐钊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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