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小宫女一脸惊恐地向安谨言求救,裙角鞋上全是泥土,而当时乐承卿皂靴靴头异样之余,也是被踩得全是泥。

“那杀害小太监的主谋,与试图烧死你的主谋,是同一个家!而且,乐承卿这些年也确实对小娘子的手段很残虐,差不多可以确定就是乐家人了。但是他为什么要对你下手呢?这些年乐家不是一直妄图修复你们之间的关系。”史夷亭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乐承卿,这几年虽说是萎靡不振,但是他做事想来滴水不漏,即使他有遗漏,还有一个乐荣荣善后,既然杀了人,怎么会把小珍珠耳坠留在房间里呢?”

“你把这几个案子一起分析,就会明白了。”唐钊轻蔑地看了史夷亭一眼。

史夷亭被唐钊的眼神冒犯到了,脑海中把这些事串联起来,猛然明白了,一拍大腿,高声说道:“他要把自己摘干净!他想让这个死了的小太监或者是其他人,背这个锅。”

这时候石头急匆匆进门,在史夷亭耳边说了一句话,史夷亭脸色骤变。

史夷亭看着唐钊说道,“果然,咱们分析的是对的。刚才有人到刑部投案,说是他杀了那个小太监。”

“当时那场火灾,唐则是最先有证人证明他的清白,老七是唐则故意恶心唐慈的,现在应该是乐家出手保住乐承卿,去投案的是巴管事吧?”唐钊不紧不慢地抽丝剥茧地说道。

史夷亭挑眉,深邃的眼眸闪烁,“钊爷,你分析的很对,如果你要是想做坏事,肯定比这案子,还要绕吧?”

唐钊食指在白瓷管子上来回抚摸着,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神情,轻叱一声。

“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史夷亭听到唐钊不以为然的轻嗤,歪着头,皱着眉头,“乐承卿为什么要烧死你?你们两家也算姻亲,虽说这几年往来不多,乐家大娘子嫁入唐家三房,这可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唐钊终于抬眼看向史夷亭,似笑非笑地开口:“你说呢?”

“我说?”史夷亭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怎么我说呢?”

“你堂堂刑部史令史,就不能自己回忆下,当时失火前我在干什么?”唐钊眼中有三分无奈。

史夷亭紧皱的眉头猛然松开:“我们在那个小院子里说了两件事,一是查小太监,而是查乐家小宝溺水。那时还没有这个死了的小太监什么事情,难道是被乐家人知道你要查小宝溺水当时知情人的祖宗十八代,所以才...”

“呵~看来,这溺水不是单纯的溺水,水混了,鱼敢出来了,却没想浑水才更容易摸鱼!”唐钊桃花眼里少见的猩红,“小宝的死,乐家越想遮掩,越说明有问题,这乐家该活动活动了!”

史夷亭深吸一口气,他早应该想到八年前的事情,唐钊不会没有任何征兆的就翻出来。

唐钊支起手臂,轻轻舒展着眉心,小宝,八年了,有些人有些事,要理清楚,才能永远封藏起来。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

“钊儿,祖母让我把药膳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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