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言自然听懂了唐钊的弦外之音,笑着开始说起刚才大家打听的各种话头,“其实大家只是好奇,并没有恶意。”

因为唐钊身为大兴朝唯一的异姓王爷,从来都是深入简出,而关于他的各种传言却层出不穷。

春节期间,本就宴会频繁,大伙茶余饭后讨论最多的便是这已经接近神医预言的大限之年的唐钊。

却总在各种大小宴会中,总是碰到本就体弱多病的唐钊,如今又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自然多瞩目一些。

也就是史夷亭在发放银钱时,明里暗里地多有嘱托,唐钊为了一个小公子落水失态的事情,才没有传得太邪乎。

史夷亭并没有计较唐钊的风凉话,雕塑般的脸上露出了严肃之情:“今天在芙蓉园的事情,亲眼看到的人又多又杂,捂是捂不住的,有些需要戒备的势力和人,你要早做打算。"

唐钊闻言,皱眉道:”既然捂不住,那就不捂了。"他自然的拉住安谨言的手,轻柔地揉搓着她的手:“我想护的人,自然是护得住的。”

霍玉也停下了追逐庄莲儿的脚步,哭笑不得道:“哎呀呀,这是要准备公开呀,看来这个新年新的话本子又要出现了。”

“又不是拿不出手,我们不仅不怕他们写,我还要亲自写。”唐钊的话刚说出口,原本还准备再劝说几句的霍玉和史夷亭对视一眼,都不说话了。

庄莲儿和小玉一听唐钊要正式的承认安谨言,忙兴奋道:“哎呀,这可是喜事一件,我们家安胖子要被唐爷正式承认是自己人,不知道是以小公子身份,还是小娘子身份?”

唐钊:“......”

史夷亭:“......”

霍玉:“......”

他们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虽然他们都知道了安谨言女扮男装的真实身份,但是大家从几个月前就捕风捉影的消息一直是唐钊对一个胖公子情有独钟,就连皇城太极殿的主上都单独找唐钊八卦了一下,虽然唐钊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安谨言小公子的身份。

面对唐钊、史夷亭、霍玉复杂的眼神和表情,一向沉默寡言的小玉接上了庄莲儿的话:“之前传过一次风言风语,安谨言就被堵在了西市。这次如果被唐爷这个正主承认了,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浪。”

小玉说完,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安谨言的腹部,四个多月的身孕,安谨言的小腹像是一个水缸里倒扣的水瓢,有了一个明显的凸起弧度,只要有了这个弧度,后期的孕肚,怎么也藏不住。

庄莲儿:“对呀,要是那些唐爷的爱慕者和眼红的人,来找安胖子的麻烦怎么办?总不能闭门不出吧?那样对身体和心情也不好。”

唐钊:“......”他原本计划把安谨言藏起来,直到平安生产。

小玉想了想,点头道:“对呀,我听我尚食局的师父讲过很多故事,宫里好多娘娘就是因为长时间在殿里不外出,性格都变得格外的古怪,更有一些怀有身孕的娘娘,因为整个孕期都躲躲藏藏,不仅大人变得多病,新生的孩子也格外的体弱。”

安谨言没心没肺地吃着美食,一惊一乍地问道:“真有这么可怕?”

庄莲儿:“那是自然,老庄头说过,母马怀了小马驹子,都要时常去马场溜达溜达,不能整日拘在马厩了,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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