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钊头都没有回,闷声闷气的声音传来:“这也值得生气?”
史夷亭看着跟受气的小媳妇一般可怜巴巴盯着唐钊后脑勺的霍玉,笑着说:“乐荣荣出手了?”
“哎呀呀,你怎么知道?”霍玉一脸吃惊的转头,看向史夷亭。
史夷亭嘴角勾着笑,悠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说道:“乐家除了乐荣荣,谁还能想出这样的主意。”
霍玉拉着屁股底下的凳子,凑到史夷亭面前,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空杯子,示意史夷亭满上茶:“论缺德就没有比得上乐荣荣的,气死爷了。”
霍玉一口气把杯子里的茶喝干,茶杯重重的落在桌子上。
唐钊听到杯子砸在桌子上的声音,猛地转过头来,吓得霍玉身子往后一收:“钊爷,不至于吧,爷就是放杯子的力道大了些,你这眼睛瞪得要把我吃掉一样大。”
“这套茶具,安谨言喜欢。”唐钊悠悠开口,在床上慢慢撑起身子,斜倚在床边枕头上。
霍玉赶忙举起茶杯,看了看完好无损的茶杯底,送了一口气,委屈地看着唐钊:“钊爷,不带这么重色轻友的,我现在都比不上一个茶杯了。你都不安慰一下爷受伤的心灵。”
“你说说,我看看怎么安慰。”唐钊眼神看着茶杯无损,施舍给霍玉一个眼神。
“你都不知道,我就是跟几个小娘子喝了些酒,什么都没干,今天整个长安城都在传我夜御三女!你说气不气人!”霍玉浓厚的眉毛紧紧皱成一团。
“你一个人,要这么多小娘子陪着干嘛?”史夷亭幸灾乐祸地问道。
“一个抚琴一个唱曲一个倒酒,安排的明明白白。”霍玉一脸得意,随即又不满地开口:“爷如果真干了随便他们说,关键是爷规规矩矩的喝酒,什么都没干,他们造谣,这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美人在侧,你也把持得住?”史夷亭笑着添油加火。
“爷这几天都被老爷子拉着待客,累死了,就想着躲躲清闲。爷一直洁身自好!”霍玉一脸的骄傲。
史夷亭调侃道,“你在长安城里的纨绔子弟形象从来不避讳,以往别人说什么闲话也没见你着急,这次怎么了?”
“啧,爷自己想塑造个什么形象那是爷的自由,但是别人不能给爷泼脏水!爷又不傻,现在老爷子天天宴请,爷要是给他添了堵,老爷子非禁爷的足,爷怎么找你们俩风流快活!”霍玉一脸知己难求的样子。
唐钊斜倚在床边,青丝散在白色的里衣上,懒洋洋的开口:“从南曲接出来的小娘子?”
霍玉再次目瞪口呆地看向唐钊:“钊爷,你怎么又猜对了。”
唐钊像是看二傻子一样看着他。
霍玉只是脑子转的没有唐钊和史夷亭快,但并不傻,一想就明白了:“乐荣荣这个小娘子,不是个好东西,这是给我故意下套呀!哎呀呀,没想到也还真着了她的道。没成想乐家还挺齐心的。”
“呵!”唐钊冷笑一声,“你还真是傻,她这是报复重组戏班子被我拆散的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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