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思是,她对七娘不计前嫌?她确实有疯病,正在治疗中?”
“哎,看她这样子,还有点可怜。”
“可不嘛,真是老天怎么这么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小娘子。”
乐家既然能让乐悠悠正大光明的出门澄清,自然已经安排好了一些自己人混进了众人里,冷不丁的替乐悠悠说几句话。
“是挺可怜。不过我听说乐家不是医毒双修的世家,这几年慢慢没落到靠香道维持...”
乐家能想到的,唐钊自然也能想到,一些人随时注意着大伙的言论风向,一旦有人替乐家说话,肯定有人先赞同,再扔出一句重磅的猛料。
长安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小道消息,缺的是有人抛砖引玉提个醒,大伙记忆深处的八卦猛料就被翻箱倒柜的找出来,既然原本只是只言片语,也会被传说的人,圆的有理有据的说出来。
这就是语言的力量,可谓,针尖不大,扎人最疼,舌头无骨,伤人最深。
乐悠悠看风向不对,很快灰溜溜的从药铺离开了。
看来,很长一段时间,乐悠悠都要在乐家专心养病,终于不用看她那副矫揉造作、得理不饶人的小白花作态了。
唐影声情并茂地跟唐府的各位爷和小娘子学着,乐悠悠在药铺里的作态和窘境。
霍玉有些得意的挑眉:“哎呀呀,这乐悠悠平日里唱戏不行,关键时候做戏也上不了台面。”说完,若有似无的向庄莲儿瞟了一眼。
庄莲儿被霍玉这一眼,看的有些莫名其妙,装作若无其事的拿起桌子上的松子,继续剥起来,很快就剥了一小堆,她乐呵呵的把那小撮松子放在掌心里,张开大嘴,一口吃了下去,满足的眯起双眼。
霍玉眉头忍不住皱成一团,抬手捋着眉毛,暗道:不仅说话粗俗,动作也粗俗,不过怎么看着这么吃这么过瘾?
史夷亭则是挑眉看了一眼唐钊,斜勾起一个笑:“这年头能知道乐家医毒起家的人,不多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唐钊迎上他的笑,从手里的白瓷罐里捏出一颗糖渍酸角放到安谨言面前的碟子里,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手帕,不紧不慢地擦着指头上黏腻的蜜糖,懒洋洋的开口:“是不多了,不过今天之后,该想起来的都会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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