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莲儿手指紧紧捏住帽锥下垂的面纱,有些心虚的说:“原来是霍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霍玉勾起嘴角:“哎呀呀,你这拖着病躯赶来万民同乐,还真是让人感动!”

“我...我...”庄莲儿听不得霍玉阴阳怪气,但是她确实为了不给他相马骗了他,此时绞尽脑汁想借口。

霍玉也不急,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扇子,“你怎么?”

“我就是今天好了一点,才来乐游原看一看,好歹是一年只有一次的人胜日,总要来逛一逛!”庄莲儿越说越没底气。

“哎呀呀,你也知道这人胜日一年一次呀?爷昨晚让你给我相马,为的就是在这一年一次的人胜日里骑着出来游玩,你竟然让爷错过了一年只有一次的人胜日!简直可恨!”

庄莲儿透过帽锥看了一眼人山人海的乐游原,耸着脖子嘀咕:“这人挤人的,挑好了马也没法骑。”

“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偷偷骂爷呢?”

“没有,没有,我说因为我,耽误了霍爷骑马,真是罪该万死。”庄莲儿深呼吸压下心底的不满,陪笑道。

“罪该万死倒是不至于,不过确实是耽误爷的事了,你说怎么办吧?”

“啊?”庄莲儿听着霍玉顺杆爬的无赖样子,有些无语,垂头桑拿哦地说:“爷说怎么办?”

能怎么办?今后还要在霍玉舅舅的薛家班讨生活,得罪不起呀。

“爷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霍玉一脸得意地看向庄莲儿。

庄莲儿看着霍玉的眼神,怎么就不像个好人呢,努力控制自己抬手护住襦裙,“当然,除了杀人放火,还有逼良为娼,其他的都可以。”

庄莲儿的帽锥被霍玉的扇子,重重敲了一下:“哎呀呀,你这想法挺美呀,多少小娘子前赴后继想拜倒在爷的澜袍下,爷都不给她们机会,你倒是敢想。”

庄莲儿悄悄舒了一口气。

“让我想想。”霍玉见庄莲儿慢慢放松下来的身体,想了想,“哎呀呀,突然想到爷今晚还没吃饭,你先请爷在乐游原吃点好吃的。”

“先?”庄莲儿默默地摸了一下荷包里的银子,“除了吃饭还有别的要求?”

“对,等爷边吃边想。”

庄莲儿看着霍玉,干脆把荷包拿出来,举到霍玉眼前:“霍爷可悠着点,我就这些银子。”

霍玉用扇子挑开荷包,看着里面孤零零的几块碎银子,撇了撇嘴,“还说你能攒住银子,是不是赌马都输了?拿这几块银子也敢出来游玩!”

“我没有,这里又没有赛马。”

“还顶嘴!”霍玉扬起扇子,作势要敲她的头。

庄莲儿利落的退后两步,抬手紧紧护住头:“再打我帽锥,我就不请你吃饭了。”

“哼,德行!走着。”霍玉收回扇子,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庄莲儿如同丫鬟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安谨言在马车旁,看着霍玉急忙忙挤进人群,准确的找到了庄莲儿。

唐钊也慢悠悠地来到她身边:“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庄莲儿被霍爷抓住了!”安谨言笑着回答。

“抓住?”

“嗯,本来昨晚霍爷让庄莲儿陪他去相马,庄莲儿肚子疼没去,霍爷正逗她请客呢。”

“庄莲儿肚子疼是装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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