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庄头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转身要回全盛斋,突然有人喊:“庄老五?”
老庄头脚步微不可查的一顿,接着继续往全盛斋走去。
“请留步。”
老庄头转头,一脸诧异:“小娘子,可是喊我?”
晨雾中,一个身穿胡服的小娘子步入了全盛斋里洒出的烛光中:“是,我是江老三的女儿,江锦书。”
老庄头眼神一震:“你认错人了,我叫庄家瀚。家中独子。”
老庄头认得这个孩子,从小聪颖,过目不忘。
江锦书自然也认出了老庄头,虽然老了些,这几年可见生活不错,容貌并没有很大变化。
见老庄头不说话,江锦书接着说:“我只是想问一下当年那条河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庄头深吸一口气,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我就是个养马的,我哪里知道。”
江锦书静静地看着他,“有些事,只有不引人注意的角色,才能记得。”
老庄头无奈:“你想知道什么?”
“那天,赶到河边时,可有见到那个孩子?”
老庄头想都没想,接着回道:“没有。”
江锦书不给他一丝时间,接着问:“那孩子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不可能!”
回答得太快,说得太坚定,没有说实话,这是江锦书从老庄头回答的只言片语里分析出来的信息。
何况那天在河的下游,发现了左胸口有刀口和鲜血的湿漉漉的外衣。
如果那孩子尸骨无存,那血衣从何而来?
如果那孩子没有生还的可能,为什么只有那血衣?
她给老庄头福了福,眼神里的哀怨浮了出来:“那天,从河边没有回来的,不只有那孩子,还有我爹。这么多年,我爹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消失了,我和我娘的日子并不好过。”
老庄头的嘴巴张了张,最后只化成无声的叹息。
“我并不是来打探那孩子,我只是作为一个女儿,想知道一个真相。”江锦书眼里泪光涟涟,“我一般都在锦江书坊,如果您想起一些事情,请一定来找我,好吗?”
江锦书的眼神真诚,老庄头见不得这样的眼神,转身回了全盛斋。
安谨言家,唐钊手臂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伤口处的膏药含着一些让人安睡的草药,他此时睡得正香。
恍惚中,唐钊又回到了少年时期,他极少出门,此时却正在乐家老宅。
一只三花猫围在他脚边蹭来蹭去,他从小咳喘,唐府绝对不允许任何长毛的动物接近他。
唐钊笑着弯身,伸出如玉的手指,摸着三花猫的头,三花猫懒懒地躺在地上,露出肚皮,整个背都在地上打滚。
“贝贝,你怎么知道我来了,他呢?”
三花猫好像听懂了唐钊的话,机灵地翻身,往一个方向走去,边走,边回头,等唐钊跟上它的方向,“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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