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荣荣还是那副弱柳扶风的样子,被唐老太太点到名字,不疾不徐地走到乐老爷子身侧,福了福才开口:“奶奶记得没错,是我手底下的人,怪我御下不严,让下人们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害人性命与御下不严,可见乐荣荣深知说话的艺术性,三言两语就偷换了概念,反倒还能得一大方有度的名声。

要是一般人,肯定就揪住乐荣荣御下不严的这个错处,要么大方原谅,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要么紧抓不放,倒是显得有些倚老卖老得理不饶人。

可是唐老太太可不是一般人,只见她瞥了乐荣荣一眼,冷哼一声:“哼,当然怪你。不止是你,还有你那浑水摸鱼的爹,就是因为他脑子不好用,在刑部里也敢借着时间打马虎眼,浪费了更多时间才抓到了凶手。你们乐家打的就是包庇那个管家的算盘吧?”

这唐老太太不按套路走,依旧不依不饶,这就说明,今天这事,乐家必须给唐家一个满意的说法,不然这事过不去了。

乐荣荣见唐老太太的话音,也一时有些踟蹰,但爷爷没有站出来,她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继续解释:“奶奶,咱们两家是两姓之好,我爹也是被蒙蔽,当时他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哼!凶手已经伏法,现在自然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不管当时你爹知道还是不知道凶手,现在大家都看到了,就是你乐家的人让我的孙儿,身子更孱弱了。这件事,乐家必须给个说法。”

这时,唐钊适时的喘了几声,上气不接下气的,格外惹人怜惜。

祖孙两个,一个一脸病容,脆弱的让人心疼,一个护孙心切,讨要一个说法。

乐家被架到了这里,再由一个小辈出面实在说不过去,但她还是做小伏低地给唐家老太太和唐钊陪着笑脸,福着身子:“是我的不对,今天借着大家都在,我给钊爷陪礼了。”

唐钊捂着胸口,终于喘匀了那口憋在胸口的气,病蔫蔫地问:“这赔礼就是一句话?是欺我这身子活不过今年吗?”

明明是有气无力的一句话,偏偏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让人没法接。看书喇

乐荣荣的笑脸顿时僵在了脸上,贝齿咬着下唇,心知,今天这事,看来是不能善了了,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钊爷,那你说要怎么,你才满意?”

乐荣荣这句话一出,两人竟然就此,将上军了:既然你说我欺负你,那你自己提要求,我倒要看你众目睽睽之下能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唐钊病蔫蔫的靠在椅背上,不再看她也不再说话。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你想让我提要求?我偏不提,我就要看你拿出诚意来。

众人等得心急,两人却都保持沉默,不再开口。

这时唐老太太却突然开口:“荣儿,你爹今天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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