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贤德今天本就被唐家祖孙压得头就没抬起来过,此时,得了把柄,斩钉截铁地吩咐下人去报官。

报官,这事恐怕就不能善了。

唐钊闻了香,有些难受,脸色苍白:“奶奶,我想回房休息。”

唐家老太太见他脸色不好,神情也蔫蔫的,赶忙给他拢了拢狐裘:“我让人送你回去,鞠华锦这事碰到了乐家,怕是乐贤德那个老东西不会轻易放过他,奶奶给你另外找一个大夫看看。”

“嗯,都听奶奶的,让唐影送我回去就行。”唐钊乖巧虚弱地说。

唐老太太看着唐钊身后鼻青脸肿的唐影,不满地皱了皱眉:“你这侍卫,脸上怎么有伤?”

唐影络腮胡地下的脸腾地变红了,不过并看不出来,他恭敬地回答道:“刚才扑火时的水结了冰,不小心摔了一跤。”

唐老太太低头看了看地上已经清理干净的地面,不满的摇了摇头,这点水也能摔倒,真不知道孙子看中这个大块头什么。

唐影总不能告诉自家爷的奶奶,他是被一个小娘子打的吧?还是被曾经掳过自己爷的梁家小辣椒打的!那对于他这个侍卫,更加算是奇耻大辱。

“走吧。”唐钊不顾唐老太太怀疑的目光,叫着唐影离开。

史夷亭此时站在了轮椅旁,“唐奶奶,我送钊爷回房吧。”

“好!”唐老太太这才放心下来,这史家的孙子是个靠谱的。

史夷亭把唐钊推回房间,大咧咧问道:“你说的好戏刚开始,就是说的这件事?你的目的是谁?”

唐钊看着门外站着笔挺的唐影,大咧咧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倒了两杯茶,问道:“曼陀罗,算不算禁药?”

史夷亭手指把玩着杯沿,思考了片刻:“没有明确的文书规定,你这次是为了鞠华锦?”

唐钊眉心微蹙,不过很快神色淡然,一脸不满地回答:“我做事,什么时候只为了一个目的。”

史夷亭来了兴致,语气中满是肯定地说:“鞠华锦和乐家,看来都是这次的重头戏,一箭双雕?”

唐钊挑了挑眉,看了一圈房内,顿时变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给我治病这么多年,要想瞒过他,我就必须吃药。我已经答应安谨言不再吃药,这次顺道把他送进去,一劳永逸。”

鞠华锦行事飘忽不定,你说他是老太太的人呢,他还跟唐则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如果他是唐则的人呢,今天竟然是唐则提出来的曼茶罗就是曼陀罗的疑问。

还是说,他其实是唐慈的人?

唐钊没心思去弄清楚鞠华锦到底是谁的人,反正不是他的人,既然碍事了,那就直接踢出局,简单有效。

“钊爷,偏厅里那么多人闻到了曼陀罗的香,都没事,怎么偏偏乐悠悠就发了疯病?我曾经碰到过一例曼陀罗花杀人的案件,这种药致幻剂量和纯度极大,不会只是小打小闹的诱发疯病。”

史夷亭说到这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唐钊,“你是不是单独对乐悠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唐钊勾起唇角,桃花眼里竟然出现了戏谑的神情,大言不惭地说道:“怎么?这是要审案子吗?”

史夷亭看着他这个神情,就明白了,开玩笑般打趣道:“审你能审出什么来?”

唐钊挑了挑眉,明目张胆的挑衅道:“当然审不出什么,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

“就你?还良民?”史夷亭被他的话堵得哭笑不得,好想呸他一脸口水。

“钊爷,你对安谨言是用心了,药也停了,腿也好了,打算什么时候拔蛊?”史夷亭正色道。

唐钊:“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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