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钊轻柔地给安谨言发红的拳头吹着气,听到黑衣人的话,猛然抬头,眼神冰冷。
“只是红了?你还想怎么伤害她?”
“......”
黑衣人集体沉默了,这俩人不讲理的如此一致,他们好想打这人一顿,奈何技不如人,根本打不过呀。
这尊目光冰冷的琉璃美人,漫不经心地继续开口:“说她打你们,口说无凭,可有证人?可有证物?”
依旧是一片沉默。
“你们人高马大,她这么...娇弱,你们有六个人,她形单影只。”唐钊眼里眸光低沉,桃花眼突然眯起,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你倒是敢说,哪有一点可信之处!”
沉默、寂静,除此之外鸦雀无声。
桃花眼上下打量了下几个黑衣人之后,又看了一眼小年,一脸无害的继续说:“你们这身行头,一看就是准备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刑部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小年听得顿感满满的自豪,身为刑部一员的自豪。
黑衣人却面面相觑,这琉璃美人,够狠的,眼睛毒辣,嘴上也不饶人,偏偏他们无法反驳。
小年挺着胸脯:"老实交代,正月里谁家不是图个喜庆,都穿红穿绿,你们倒好,穿着黑衣,到底要准备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唐钊几句话,就把刑部的关注点,转移到了那六个黑衣人身上。
“手还疼吗?”唐钊低声问安谨言。
安谨言一脸崇拜地看着唐钊,木木的摇头。
唐钊笑着问道:“可有人看到你对他们动手?”
唐钊没有问安谨言,是不是她动的手,而是直接问有没有人看到,他明目张胆的偏爱,让安谨言心脏扑腾扑腾跳得飞快。
安谨言摇头。
唐钊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他依旧轻柔地揉着她的拳头,笑着问:“为了什么动手?”
安谨言从怀里掏出那封沾着血的信封,递给唐钊:“我在巷子里遇到了一个伤势严重的人,那人告诉我他叫沙狐,给了我这封信。
这六个黑衣人是追着那人来的,还想对那人补一刀,那人已经咽气了,这群人太残忍了,我就没忍住想要教训他们。”
这时刚到刑部门口的史夷亭,看到老年急匆匆赶来:“沙狐暴露了,已经被害。”
史夷亭胸口憋住而来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他脸色凝重地点头,“照顾好他的家人。”
沙狐,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个刚成亲的媳妇。
老年也是一脸悲愤,经过天山圣战后这几年的休养,北面几国又开始蠢蠢欲动,大兴朝预备趁着这次各国使节来朝,安插一些暗桩到各国使团里,计划趁使节离开长安时,跟着离开,在各国埋下几条眼线,谁知道沙狐暴露了。
“嗯。”老年重重点头,随后想了想,试探着问:“史令史,听说那个小玉娘子在宫里遇到了点事。”
史夷亭:“怎么回事?”
“今日午后,宫里找了刑部的人入宫,带出来两个人,一个是小玉娘子一个是宫里的一个吴侍卫。”
“人现在在哪?”史夷亭不等老年说完,就急匆匆询问。
突然一阵低低啜泣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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