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吃你,但是我不舍得你吃苦,以后苦都由我来吃,你只吃甜,好不好?”

安谨言要被唐钊的情话撩到头晕目眩,他真的很会哎~

“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些糖渍果子。”安谨言感觉自己在马车里快要晕倒了,赶忙逃一样跳出了马车。

唐钊看着刚刚软玉在怀,现在空荡荡的马车,笑着摇了摇头,他的安谨言落荒而逃了。

安谨言在空旷的巷子里一阵飞驰,才发现跑反了,本应该往光德坊的全盛斋,自己一不留神冲到了怀贞坊。

她脸上的余温也渐渐消散,正准备掉头往回走,看到巷子深处走出一个落寞的身影,半截袍袖在夜风中晃动,是那个叫安慎行的右散骑常侍,欢家班的事能让乐家伤筋动骨,就是全靠他的直言上谏。

此时他正在乐府门口徘徊,内勾外翘的丹凤眼里全是挣扎犹豫。

安谨言看着他抬起左手敲门,紧紧皱起了眉头,他怎么会夜访乐家?

安谨言心里有了疑惑,翻身进了乐府,她倒要看看这人跟乐家有什么勾当。

刚进乐府,就听到高寒梅的声音,柔柔弱弱的传来:“你别急,慢慢写,你爷爷说...”

“啪”清脆的落地声,接着乐悠悠骄横地吼道:"我听够了这写字磨性子的鬼话,能不能别来烦我!"

安谨言翻身停在了声音传来的那间房顶,探头望进去,高寒梅蹲在地上,捡起了刚刚被乐悠悠扔到地上的毛笔和散落一地的宣纸,她把纸笔整齐摆放到桌案上,赶忙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娘不烦你了,你别生气。”

乐悠悠一张一张的把宣纸团成一团,用力砸在地上,纸团轻飘飘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样显然没有让乐悠悠消气,她开始两手用力撕裂练字的纸,发泄着心底的不满:“天天困在这房里写字,没疯也要把我憋疯了。”

高寒梅捏着一个帕子,一下一下地帮乐悠悠顺着后背:“别急,再等几天,等风言风语过去了,你就可以出去玩了。”

“等了一天又一天,到底还要等几天?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乐悠悠声音猛然拔高,诉说着心里的不满。

“明天!明天我去找荣儿求求情!”

“啪”毛笔和砚台一起被乐悠悠扫到了地上,毛笔滚落了几下停住了,一方上好的砚台却四分五裂。

乐悠悠更加生气,“哼!等她同意?那我不如不出去了!”

高寒梅知道女儿被乐荣荣回府后报复了一番,女儿对乐荣荣一肚子的不满却不敢发泄,想起那天乐荣荣的狠劲,她也是一阵后怕,只能想别的法子。

“荣儿他爹还在仁心医馆,明天我们去看看他,借着这个由头,你出去透透气。”

乐悠悠撇了撇嘴,把头转向一边:"哼!要去献殷勤,你自己去,我才不去!"

高寒梅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只有这个法子在老爷子那边能过关,乐荣荣也推辞不了,对于这个女儿她也确实心疼,耐着性子继续哄乐悠悠:"都是一家人,他在医馆这么多天,咱们去看看也是礼数。"

“呵?礼数?”乐悠悠鄙夷地看了一眼高寒梅:“跟他讲哪门子的礼数!”

乐悠悠的态度,让高寒梅皱眉,她有些不悦,“乐悠悠!做小辈要有做小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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