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钊:“永远不要过于相信人性。要做多手准备。”

霍玉就知道,唐钊在安谨言身上,永远严谨,不会冒任何风险。

唐钊还是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即使身在棋局,也要做那个执棋人。

“好!”霍玉看着唐钊,认真的答应。

唐钊内心根本不像表面这般理智,只要想到安谨言被大庭广众下掳走,他就莫名心慌,他手指敲打着轮椅把手:“如果是你掳走了安谨言,你会跟我要多少银子?”

“爷?”霍玉听到唐钊平静的话语,打了一个哆嗦:“爷惹谁,都不会惹你!”

“我是说如果!”

“如果呀~”霍玉认真的想了想,“我会比他们多要一百倍!”

说完,他猛然明白了唐钊的意思。

凡事听闻过唐钊的话本子,就会知道唐钊有多富贵,肯定往死里要银子,且不说唐府有多富贵,就他们几个玩得好的几大世家,还有一个家底丰厚的唐家老宅,不管要多少银子,唐钊只要还在乎安谨言,他就能满足任何绑匪的任何金额。

“他们又是冲你来的?”霍玉恍然大悟。

又一只雨燕停落,带来了安谨言搭档小雨的消息:“唐爷,安谨言平安,勿念!”

刚才虎爷和水生扔给安谨言一只烤鱼,把她双手暂时解开,让她自己填饱肚子,他们俩到了门外吃香的喝辣的。

她趁着这个短暂的空当,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料,用烤鱼的灰写了一个“告诉唐钊,平安勿念”,吹了几个音调,让雨燕给小雨带一个信给唐钊。

安谨言刚放走雨燕,船舱门被打开,她立马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大哥,我们是在船上吗?是要到哪里去呀?”

水生在虎爷的示意下,重新用鱼线帮助了安谨言的手腕。

安谨言见他们俩人不答话,双手背在身后,想找一个合适的姿势,睡一会。

说实话,刚才吃的烤鱼味道不错,肉质鲜甜,口感紧实,鱼肉新鲜,很好吃,应该是刚钓上来不久,她好想知道现在船停在哪里,以后可以带着唐钊来垂钓,让唐钊也尝一尝这烤鱼的味道。

奈何虎爷水生两人根本不回答她。

“大哥,能不能给我铺上一层干草?在木板上,我实在睡不着。”安谨言换了好几个姿势,依旧被嗝的无法入眠,重新冲着他们俩装可怜。

水生龇牙咧嘴地抬起拳头:“我把你打晕,你就不觉得嗝了。”

安谨言怯怯地看看水生有看看虎爷:“只要我舒服了,可以让唐钊多加些银子!”

虎爷感觉被安谨言的这句话在侮辱他,他可是凶神恶煞的绑匪,虽然是图财,但是不能侮辱他。

感觉到被侮辱,虎爷目露凶光。

安谨言见状,赶忙蜷缩起来,小心翼翼的说:“其实,我这样也不是不能睡,不用干草了。”

说完,赶紧乖巧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虎爷却走到了安谨言这边,双手解开袍领,安谨言一脸紧张地盯着他,不知道这个虎爷要干什么。

“你给唐钊写几个字。”

安谨言猛地睁开眼睛:“写什么?要写在哪里一手交银子一手交人吗?”看书喇

虎爷现在有些怀疑,今天掳这个小娘子是对是错了。不过这小娘子倒是跟唐钊都是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随便写什么,只要让唐钊知道你还活着,等他来救你就可以了。”虎爷不耐烦地给安谨言解开手腕上的鱼线,同时地给她纸笔。

安谨言埋头开始冥思苦想,要跟唐钊写什么呢?

“我很好,快来赎我,这里一股腥味,好想吐。不过烤鱼很好吃。”

虎爷看了一眼,哼了一声,这些富贵人家出来的人就是娇气,还想吐?刚才吃鱼时,怎么不嫌腥?

安谨言听到有船桨拍打水面的声音,有人靠近,她装作睡觉的样子,侧耳仔细听着。

“这里风雪大,您怎么来了?”虎爷的声音带着尊敬。

“嗯。”是一个小娘子的声音,“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虎爷:“没闹什么幺蛾子。”

“不要掉以轻心,大兴朝唯一的异姓王爷可不是什么善茬,能把他拿下的,也不是什么平凡之辈。要多留心。”

虎爷:“是。唐钊那边也有人盯着,他一旦不老实或者报官,我就把这个小娘子扔水里喂鱼。”

安谨言听到这里,无语的撇撇嘴,她都表现得这么柔弱且人畜无害了,这人怎么还这么谨慎。

外面风雪声渐大,她想起上次她在芙蓉园落水,唐钊气急攻心的情景,暗自下定决心,绝对不能再被扔水里,她倒是无所谓,但是她舍不得让唐钊担惊受怕。

小娘子:“明天把那几船运出去,就把里面的人放了,唐钊手段了得,这人又是他正新鲜的人,能拖一天就不错了,不要节外生枝。”

虎爷:“是。”

安谨言听到这里,凤眼睁开了,她很好奇,他们说的船上装的是什么好东西?

唐钊收到安谨言的信时,皇城飞燕搭档的雨燕也带来了消息。

“长安城北,渭水没有结冰,有渔船打渔活动。”

渭水是黄河最大的支流,北面有六盘山作为屏障,水深河宽,结冰期晚。

再结合安谨言带来的亲笔信,已经确定,现在安谨言就在渭水之上的渔船上。

霍玉这次看明白了,既然知道了安谨言所在的位置上,那就赶紧去把她救回来,免得唐钊在这里火急火燎,还要白白花两千两黄金:“钊爷,咱摸过去,把这些坏人,一锅端了?”

唐钊沉默了片刻:“先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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