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扭了扭身子。
“霍玉!”又一脚,加重了力气。
霍玉把袍领扯开。
庄莲儿闻着房里浓厚的熏香,拿着茶水先把熏香浇灭,接着把剩下的茶水泼到霍玉脸上。
霍玉睁开眼,看着庄莲儿的脸愣了一会,双手托住她的脸,双眼赤红,呼吸沉重:“庄莲儿!”
庄莲儿看着霍玉能认人,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脸:“哎呀呀,没想到霍爷也有着人道的一天,既然清醒了就赶紧起来吧!”
霍玉捧着她的手,突然动了动,顺着她的脸摸索起来,庄莲儿浑身鸡皮疙瘩瞬间就起了一层,汗毛都立起来了,“霍爷,认得我是谁吧?”
“庄莲儿!”
“呼!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还没清醒呢!你手别乱摸,赶紧起来!”庄莲儿死命把他手从脸上拿开。架着他的胳膊扶他起身。
霍玉整个人的重量全都靠在她身上,哼哼唧唧的,压得庄莲儿整个人都佝偻着,露出了雪白的脖颈。
霍玉脑袋一歪,灼热的脸颊正好贴在她莹白的颈部,庄莲儿扶着他腰的手一拧,霍玉的腰与她贴得更近,还似有若无地蹭了蹭。
庄莲儿感觉整个身子瞬间就僵硬了,咚!咚!庄莲儿被霍玉结结实实压在了地上。
庄莲儿刚要破口大骂,霍玉的脑袋蹭了蹭,委屈地喃喃道:“疼死爷了。”
庄莲儿被压得要窒息了,这可是薛家班班主的亲外甥,薛家班走到今天全靠这棵大树,忍!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一时白银好几十两!
忍不了了,霍玉又开始扭来扭去的乱蹭!
庄莲儿被他撩拨得口干舌燥,很快霍玉不仅身子动来动去,脑袋也开始四处拱来拱去。
霍玉哼哼唧唧,眼神迷离,嘴里嘟囔着难受。
“庄莲儿,别去下注了,赚银子多不容易!”
“小心点,再掉下来,可没那么命好再接你一次。”
“庄莲儿~”
庄莲儿这会也开始头晕目眩,浑身燥热,这房里的熏香,劲够大!
她费力地抬起手,用力推开霍玉的脸:“霍玉,你清醒点!”
霍玉把庄莲儿的手握住,举过头顶,结结实实压在手下,眼里一片澄红:“你刚才丢下爷,是不是又去赌马了?”
“没有!”
霍玉双眼里雾蒙蒙一片,额头顶在庄莲儿额头上,“乖,你再从马上掉下来,爷不在身边,这小身板可要遭罪了!”
庄莲儿浑身燥热酥麻,看着霍玉一张一合的嘴唇,咽了下口水,听到他的话,挣扎着想甩开他的辖制:“霍玉,你什么意思?那天接住我的那个戴面具的人是你?”
霍玉盯着她的嘴唇愣愣的,她双腿不老实地踢腾着,霍玉呼吸加重,湿热的吻落到她小巧圆润的耳垂上,嘴里嘟囔着:“你动来动去,是在勾引爷吗...”
他的声音低哑深沉,带着难以察觉的隐忍和兴奋,她举过头顶的手指微微蜷缩,只觉得整个身体都不自觉想要贴近,眼底尽是汹涌与挣扎,最终心底的潮水决堤,她闭上了眼睛。
......
“想什么呢?问你话呢,最近没去赌马吧?”霍玉敲了一下庄莲儿的脑袋。
庄莲儿捂着脑袋,等了他一眼:“没有!”
“真没有?”霍玉挑着眉又确定了一遍。
庄莲儿乖巧地点头。
“这还不错。对了,上次从芙蓉园出来,你去哪了?”霍玉想起那天他急匆匆回府路上还绕路去安谨言家找了一趟庄莲儿,却没找到人,一直很纳闷,薛豪明明说在安谨言家附近看到她了。
那天庄莲儿走后,半个时辰后,霍玉被头疼折磨醒来,他睁开眼,入目的是桌椅的腿儿,捏着眉心努力回想了一下,连忙检查了一下衣裳,还好,都整整齐齐穿在身上。
头重脚轻地起身,腰腿像是骑了一夜的马,酸痛肿胀,灌下两杯茶水,看了一眼时辰,庄莲儿把他扔在这,还没回来,肯定又去偷偷赌马了,这次如果被他逮到,肯定要让戏班子扣她的银子。
突然他看到门上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忍着头晕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想要吓那人一跳,开门的瞬间,芙蓉园小厮跌了进来。
“怎么是你?”霍玉皱起眉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厮,“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没...没...”小厮慌乱起身,结结巴巴说,“小的来看看霍爷的酒喝完了吗,还要不要再来一壶。”
霍玉揉着太阳穴,一脚踹到小厮腿上,不高兴的说:“芙蓉园拿不出好酒了吗?爷的银子也敢骗,你这酒爷喝了一壶酒头疼,滚滚滚,不要了!”
“是!是!”小厮不再多留,赶忙应着就溜了。
霍玉脑袋依旧昏昏沉沉,醉酒后的记忆,断断续续,黄盈盈、庄莲儿...两张脸轮流出现。
“哎,回来!”霍玉喊住快步离开的小厮。
小厮身形一顿,慢慢转身,笑着躬身跑回来:“爷,怎么了?”
“你怕我?”霍玉看着小厮脸上抖动的笑,越看越觉得有猫腻。
小厮身子躬得更低:“霍爷勇猛高大,英俊风流,我们自然是只能仰望,不敢直视。”
霍玉听着这话,只觉通体舒畅,不自觉挺直了腰背,抬起手捋着眉,上下打量了小厮一番:“哎呀呀,还挺会说实话。你去找找跟我一起进园子的那个小娘子,是不是去一楼赌马去了?”
小厮松了一口气,忙问:“爷,您说的可是庄小娘子?”
“哟,你还知道她姓庄?”
“爷,庄小娘子可是大红人,现在可是咱们长安城的大角,她从二楼下去后,走了有好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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